我会炒咖喱螃蟹,上次倪一舟做的时候我在边上看着,其实很好学,几只蟹放多少咖喱,放多少调料,炒多久煮多久,上手很快。
乔薏平时胆子很大,我炒螃蟹的时候她怕油溅到她,躲得远远的。
席卿川伴我左右,用一只透明的玻璃锅盖像盾牌一样挡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他,但是我在炒菜这样实在是很碍事。
我把他推开:“没关系,就算油溅到我,毁容就算整容。”
“一点都不好笑。”他一本正经:“过几天你开新闻发布会还要见人。”
葱姜蒜爆香,螃蟹入锅,青色很快就变成红色,火舌燎着乔薏家的炒锅,螃蟹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我喷了白兰地,炒锅都烧起来了,乔薏在厨房门口鬼吼鬼叫。
火苗蹿出炒锅的一霎那,席卿川放下锅盖把我揽入怀里,我手里的炒勺敲到他的脑门,他愣掉我也愣掉。
“你干嘛抱我?”我莫名奇妙。
“感觉锅子要爆炸了。”
席卿川没有世面的样子实在是少有,乔薏还在门口怪叫:“我家厨房要烧起来了,你们还要抱到何时?”
我从席卿川的怀里挣扎出来:“白兰地在锅里会烧一下,马上就没了。”
也不知道是锅里的火热到我,还是席卿川的怀抱太热,我的脸红红的,身上也出汗了。
白兰地烧没了,火苗也消失了,我加入椰浆和咖喱,浓香溢出来。
掐着时间煮十分钟,大火收汁就可以了。
席卿川一直伫立在我身后,像座铁塔。
“好了。”我说:“十分钟后来收割。”
“你没被火烧到吧?”
“厨师哪有那么危险?”
“广东有个厨师杀蛇,把蛇头斩掉之后扔进垃圾桶的时候还被蛇头给咬了一口,毒死了。”
“何必吓唬我?”我莫名奇妙地看着他:“我又没打算以后做厨师。”
“下次别做菜了。”
“为什么?”
“因为。”他想了想:“难吃。”
我气结:“你还没吃怎么知道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