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身的酒气,从靠近她的那刻起,傅庭谦便闻见了,他正满腔恼火无处发泄,结果又被她猝不及防的推开。
“池念!”
傅庭谦眉头紧皱,还没等他有什么想法滋生出来,又见她推开他之后,身形摇摇晃晃的趔趄。
她脚底虚晃,步子极其不稳,眼看着一不小心,就能随时随地的栽倒在地,或者是撞上墙壁也未可知。
傅庭谦俊脸阴沉,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强势的把她拽过来,“你给我清醒点!”
池念踉跄几步,一个跟头没有防备的栽进男人坚硬如石的怀里,额头撞到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的胸口上,顿时痛的她倒吸凉气,摸了摸额头,“疼……”
整颗脑海仿佛愈发混沌不清了。
“疼?”傅庭谦眸光阴鸷,怒不可遏着,“怎么没把你撞死算了?”
头顶上方灌来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语气又是那么的阴沉可怖,像极了记忆深沉那个狗嘴里始终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池念哪怕再醉酒不清,也隐约能分辨出他在跟她说话。
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她昂起脑袋,用力的半眯起眼帘,试图透过朦胧不清的视线看清他的五官。
“傅……庭谦?”
她歪着头,有点不太确定的道。
傅庭谦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漆黑如渊的眸子盯住她迷离的眼,没说话。
池念扯了扯唇,笑了一下,然后不知徒然想到什么,她神色徒然又冷了下来。
变脸比翻书还快,甚至差点让人以为,她方才冲他傻笑的样子,只是他的错觉。
池念收回目光,想也没再多想,低着头又是一把直接将他推开,转身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