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盐院外所有人都如愿以偿买到了盐钞,各个脸上喜笑颜开。
沈陈对沈言道:“似好几位员外都入买钞了,照着如此看来明日钞价还会涨,你看今日这交引所一日所售比得上咱们界身上百家所售了。”
沈陈说完却见沈言沉默不语。
“叔父?”
沈言问道:“侄儿,这一日交引所卖了几万席的盐钞的货吧!你说官府手中哪里来得这么多盐钞?”
沈陈闻言不由一愣道:“是啊,今日怕是卖了好几万席了吧。”
沈言走了数步似想明白了什么言道:“不好,明日立即将铺里所有盐钞尽数抛售。”
“为何叔父?”沈陈问道。
沈言道:“官府里有高人!想出这等绝妙法子。”
“别与他斗了,尽快卖了,等到跌惨了就坏了。”
章越与骆都院看着都盐院库内堆满的钱财都是良久不语。
今日还从三司借来了三十名熟手,一直点至少半夜,还没清点完毕。
更不用交割手续。有些人实在没交割好,便填了一张单子就走了。
骆都院看着库里的钱财吞了口水道:“明日还要这般么?”
章越道:“明天就有人醒悟过来了吧。”
骆都院道:“钱财迷人眼,我怕难啊。”
次日都盐院门前拥挤了比昨日更多的人。
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排在队伍里。
因人手实在不够,不少商人索性凭买单卖单交割。
这一日盐钞涨至了二十二贯五百钱。
第三日甚至涨至了二十三贯。
章越知盐价差不多,若是自己动炒买炒卖价格会提升更多。但他却没有这么办,而是用手中的十万席盐钞尽量压下盐价。
不过阻止不了红了眼的商人们来购买。
如此价格在稳定在二十三贯两日后,还是突破至二十三贯五百文。
这时盐钞所里盐钞已剩下一两万席,但交引所里买入卖出的盐钞已几乎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