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舟绝对没胆量在宫门口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也就是说,这话是真的?最震惊的是宋明堂。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宋长舟。意识到他们有可能是叛贼的后代,他再没有了方才的张狂和自信,他害怕到浑身发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爹娘不就是平平无奇小山村里的穷苦农民吗,他们怎么会跟叛贼扯上关系?不止宋明堂懵逼,就连沈锦书这个穿书者都是懵逼的。她仔细回忆原书剧情。原书里没有写宋家是什么叛贼的后人啊。宋明堂不就是一个小山沟里考出来的状元,后来在岳父沈继昌的扶持下步步高升成为了黑心弄权的佞臣吗?这是。。。。。。又遇到原书没写出来的隐藏剧情了?“宋长舟,你在说什么?”城楼上,赵桓禹一改方才看戏的状态,他蓦地挺直脊梁,盯紧宋长舟。他手指紧握着墙砖,沉声询问,“你说你是叛贼之后,你们宋家祖上是哪个叛贼?”宋长舟抬头瞥了一眼宋明堂,然后恭敬的对赵桓禹说,“世子爷,草民一直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话不假,普通山沟沟里是飞不出金凤凰的,除非是有金凤凰藏身在了山沟沟里,才能有朝一日一飞冲天!”他指着宋明堂,“我弟弟宋明堂之所以能考中状元,是因为他从小就拥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是继承了我们的祖父!我朝几十年前就有一个过目不忘的人物,不知世子爷是否能想起来?”百姓瞪大眼睛看着故意卖关子的宋长舟,急于吃瓜的他们又齐刷刷看向赵桓禹。谁啊?到底是谁啊?赵桓禹修长手指摩挲着墙砖,只是摩挲了两圈,他手指头突然一顿。他猜到了。他瞳孔紧缩,一字一顿,“三十年前,左丞相,裴峥嵘?”宋长舟笑了。他俯首朝皇宫再次叩拜,朗声道,“罪人裴峥嵘之长孙,裴长舟,给皇上磕头了。”他又抬头看向宋明堂,轻笑,“明堂,你听清楚了吗?我们不姓宋,我们姓裴!三十年前那个与前太子谋反导致先皇重伤的叛贼裴峥嵘,就是我们的祖父!我们是罪臣之后,你说你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宋明堂已经傻了。他不知道局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是一桩普普通通的小叔子和寡嫂通奸的案子,怎么会逆转成三十年前谋反的叛贼后裔主动投案自首的局面?艰难反应过来之后,宋明堂想杀了宋长舟的心都有了!宋长舟这蠢货!懂不懂轻重缓急?被污蔑谋财害命只不过是身败名裂而已,在谢春华没有死的情况下,宋长舟最多是监禁一年以儆效尤。可他们成了谋反的叛贼后代就不一样了!这件事要是真的,他们会被砍头的!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清啊!宋明堂咬紧牙关,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他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叛贼后裔我可不是!我姓宋,我出生在锦州城莲花村的普通人家,我跟那个裴峥嵘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指着宋长舟,恶狠狠斥骂,“是不是沈锦书指使你来栽赃污蔑的?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拿这种事来儿戏!我告诉你,我们宋家几代贫农,我们根本不可能是叛贼之后,我爹娘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莲花村村民可以作证,我们宋家绝对不可能是叛贼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