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里因为这些庄子铺子的事情,热闹了一阵子,不过男人都有自己的差事,铺子跟庄子最后都是家里的女人想办法管理,也不知道谁打听到许棣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七月底的时候,由世子夫人宁氏牵头,姚氏陈氏周氏一起出钱,四个人在府里花园里面的花厅办了一桌酒宴,专门请张兆慈跟许棣。
许棣一听就知道这四位伯娘婶娘是个什么意思了,这是要自己帮着出谋划策来了。
许棣也没有想着一直要把自己的能力隐瞒着,接到请帖,就随着自己的娘亲,大大方方的去了花厅。
侯府在老夫人住的院子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这个池塘可不是一湾死水,是就着原本京城的一条流经府里的河流挖出来的,大小有足球场那么大,周围都用太湖石给围起来,为的就是怕年纪小的孩子掉下去,毕竟这条河弯弯曲曲的纵贯京城南北,不光是流经永宁侯府,还流经好几个府第。
池塘里面种了一些荷花,平时也在池塘里面放养一些鸭子,因为河流流经府里的入水口跟出水口都挡了铁栅栏,鸭子跑不出去,就在池塘的周围下蛋,府里的主子们倒是能够吃到新鲜的鸭蛋。
花厅就盖在池塘的旁边,四四方方的一座亭子,夏天四周挂着用蒲草编的草毡,也可以把草毡卷起来挂在亭子的顶上,冬天则是围了厚厚的羊毛毡,在里面生了火盆,或者是喝酒,或者是弹琴作画,都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七月的傍晚,太阳已经不是那么晒了,在这池塘边坐着,还是很舒适的。
凉亭的草毡已经卷起来了,四周烧了熏蚊虫的艾草,花厅的四周点了好几盏气死风灯,花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这会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盘盏,宁氏跟自己的三个妯娌坐在桌边,看到张兆慈带着许棣过来了,赶紧起身相迎。
宁氏笑着说:“请的冒昧啊,弟妹跟大侄子不要见怪。
”
许棣摆了摆手,说:“大伯母,您先请坐,咱们一家子,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
”
宁氏笑着对三个妯娌说:“还是咱们大侄子爽快,咱们先坐下,长夜漫漫,咱们慢慢的说话就好。
”
张兆慈笑着说:“你们都是他的长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他不帮着你们这些伯娘婶娘,还去帮别人吗?”
周氏笑着说:“我就喜欢三嫂的这股子爽利劲,大嫂,我就跟您说三嫂跟大少爷都不是外人,咱们没有必要弄得这么隆重的。
”
宁氏说:“这话可不对呀,咱们这是有求于大少爷的,该有的诚意还是得拿出来的。
”
大家落座之后,旁边伺候的丫鬟就给大家满上了面前的酒杯,许棣把自己的酒杯拿到一边,说:“我过些时候要参加乡试,这酒就免了,等我考完了试,好好的请诸位婶娘伯娘喝一杯才是。
”
大家也都体谅许棣要去参加乡试,主要是今晚上这饭是因为要请许棣帮忙,也就不勉强了,宁氏让给张兆慈满上,这才举起酒杯,说:“咱们也是前生不知道修了多久才能嫁到一起做妯娌,咱们先把这杯酒干了。
”
认真算起来,侯府这些妯娌,比起别的府里的妯娌,好像出很多,最起码这几个妯娌都是比较好相处的,别人不知道,就自己娘家那几个姐妹,经常回娘家给自己的母亲哭诉,哭诉什么,哭诉府里的大姑子小姑子不好相处,哭诉妯娌之间相互拆台,相互使绊子。
张兆慈跟着干了杯里的酒,许棣也拿着自己面前的茶水,干了之后笑着说:“大伯娘,您跟几位伯娘婶娘的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哈,有事您几位尽管开口,但凡是我能办到的,保证没有二话。
”
听到许棣这样说,宁氏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周氏笑着说:“我就说嘛,咱们大少爷可是个热心肠的人,沈嬷嬷说大少爷帮着咱们老夫人谋划一番,一个几十亩地的小庄子一年就挣好几千辆银子,没道理到了咱们这里大少爷袖手旁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