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问,孟兰为何如此看中珏,以至于三入学宫?”邹固疑惑地问。孟兰再三来求人,邹固觉得珏没那么简单。
孟兰张开手,一枚玉珏躺在手心。
邹固也取出一枚,两枚玉珏一模一样,都刻了一个“珏”。
“先生有两枚玉珏?”子丑问。
“莫非师兄当真以为这玉珏是先生之玉?”孟兰笑道。
“我不信,为何先生传你玉珏却不传我?”一向儒雅随和的邹固脸色阴晴不定,子丑还是偏爱孟兰,这玉珏不会有什么后手吧?
“师兄误会了,”孟兰见邹固走入误区,主动解释道:“这玉珏是太保子匡所持,传与子汤,孟兰借来的。除了你我手上所持,还有两枚。”
“在哪?”邹固半信半疑问。
“大黎天子,庙堂三公。”孟兰答道。
“为何宋王没有?”邹固问。
“宋太傅之前,朗轩遗失了;余下三枚,黎都一枚,先师手里一枚,子汤一枚。”孟兰说道。
“先生玉珏是我手上这枚?”邹固信了七分,原来自己一错再错。
“孟兰想要?”邹固舒展眉头,一切豁然开朗。
“谢师兄。”孟兰躬身行礼,伸手去接。
“既然这是先生之玉,”邹固得意笑道,“我是先生座下首位门生,自然替先生保管好。”
孟兰怔了怔,手里捧了一捧雪花。
小寒,邹固早起,说道:“备车。”
有马夫备好马车,邹固上车,直奔武邑而去。
宋,武邑。
天寒,宋骁伤寒复发,卧床不起,听到邹固求见,这才起身。
“王,近来可好?”邹固不行跪拜之礼,只拱手作揖。
宋骁还礼,咳嗽几声,说道:“垂垂老矣,恐怕时日不多。”
“医官怎么说?”邹固问。
“老病,医治不好。”宋骁摆摆手,无奈说道。
有令官来报,说蒲邈求见。
“又是这庸医,”宋骁嘟囔一声,传令说,“告诉医圣蒲邈,寡人无疾。”
“慢着,”邹固叫停令官,又拱手对宋骁说,“王,梁州江望舒与楚国武圣夫错乌江赌战遭雷击,两败俱伤,垂死之人经蒲邈之手亦枯木回春,蒲邈或许真有回春之术呢。”
宋骁动心了,江望舒非但不死,还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恐怕真有蒲邈功劳。如今自己卧病在床勉强度日,不如请蒲邈一见,万一当真有回天之术呢?
蒲邈进宫,面见宋骁。邹固问:“医圣自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