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感情牌来?李清妍心里跟明镜似的,说这些压根就没用,从原主的记忆里,不难知道,自从她出生,李老爹就没有抱过一次,还是等到她长大了会叫爹了,才反应过来有这个闺女。而张嘴婆更是没有照顾过她,直接就丢给了许氏,后来是吴氏,总之是让儿媳妇带闺女,最后捡个现成的大闺女。好多次有人欺负李清妍的时候,原主想要找张嘴婆这个当娘的出头,都得到一顿骂,几次下来,早就离着远远的,连走近都不敢,何来的亲近?再者,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病得快要死了,张嘴婆还舍不得几个铜板去请大夫,原主活生生的病死的,什么母女情都是放屁。李清妍冷冷的看着俩老闹腾,脸上没有半丝波动。慢慢的发现哭闹没有得到回应,李老爷和张嘴婆有些尴尬的收起眼泪,坐下来喝口水,喉咙都哑了。“哭完了吧,哭完了就说正事吧,三哥伤了二嫂,背后一道很大的口子,血流不止都要了半条命,想着让三哥去认个错,赔个不是,求个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三哥显然是不承认,更不要说认错了,爹娘还跟着闹上了,我看不如就请了里正来评理,让全村人来评理,身为小叔子打嫂子,是哪门子的道理。”李清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还招手让萧承绵也坐下喝茶,站着累的慌。李老爹和张嘴婆最怕就是找里正了,理亏的事儿就更怕了,想到是被自个三儿子给骗了,脸上一时有些下不来台。敢情刚才闹着丢老脸了,让闺女和未来女婿看乐子了。“老三,清妍说的可是真的?”张嘴婆掐着李来三的耳朵,生气起来下手都重了几分。“轻点娘,什么真的假的,我被几个兄弟打了,这才是真的,别听小妹胡说,她才是骗你的。”李来三死不承认,想到有爹娘出头作主,有什么好怕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在家里一向如此,又不是第一回了。“没有说谎,那就找里正的,老三,你敢不敢?”李老爹虽然是护着儿子,还是更相信李清妍说的话,自个三儿子就是个犯混的主,没点可靠。李来三有些惊慌:“爹,别找里正,是我先推了吴氏一把,那是不小心的,谁让她跟块豆腐似的,一推就能摔成重伤,我也没有出力啊,再说也是她拦着不让我找小妹,多管闲事的都管到我头上来了,我可忍不了。”还特不服气,硬着脖子给自己找理由。“你你你,真是没用的东西,去了外头就不是在家里,能由着你耍横,我的老脸早就丢光了,你还要丢在地上踩一脚,叮嘱过你多少次了,就是说不听。”李老爹有些绝望了,人老了被全村人耻笑,让他一度很是郁闷。眼观鼻,鼻观心的萧承绵,很好的当个透明人,知道李清妍能处理,他也就不出声,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就在此时,李宝贵从大门口冲进来,眼里带着狠劲。十来岁的男孩子,一脸的凶相,横眉竖目的看人,见李来三被说教,跑过来就去踢李老爹。“我爹不用爷来教,老不死的滚出去。”李宝贵早就被朱氏教的没了良心,还是非不分,脑子也不会去思考,只会疯玩,朱氏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站稳的李老爷,一点防备都没有,被踢了一脚,坐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糊涂,随后就震惊不敢置信。他宠着的孙子,为了李来三踢他,还骂他是老不死的,要赶他出去。“宝贵,这可是你爷,怎么说话的,下脚没轻没重,要是伤着你爷了,谁给你种田挣银子娶媳妇。”张嘴婆都惊讶,好好的孙子,他们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还打长辈,一定是朱氏那个贱婆娘教坏了。李宝贵恶着声喊道,“只有老姑会赚银子,俩老不死的都是吃干饭的不赚钱,早死早好。”别说是李老爹和张嘴婆了,就是李清妍和萧承绵都深深的皱紧眉头,李来三和朱氏是怎么教孩子的?李老爹的脸色阴下来,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坐在那边直抽旱烟。“这孩子,咒我们死呢,老三,说说是怎么教孩子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和你爹早死?”张嘴婆脸色难看的问。“小孩子说话当什么真,娘,小妹叫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让她走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小妹特能赚银子,跟有聚宝盆一样,抖一下就能掉下来一堆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李来三都没放心上,李宝贵说什么都是李家的宝,既然是宝,就不会有错。消了跟李清妍算账的心思,张嘴婆上前来到李宝贵的眼前,不去理会李来三,认真的问道,“宝贵,家里头,是爷奶亲,还是爹娘亲?”“当然是爹娘亲,爷奶算什么东西。”李宝贵横着眼,很是不耐烦。心里一沉,张嘴婆继续问道,“爷奶老了,你给养老送终嘛?”李宝贵差点把脑袋给摇断,厌恶的道,“干不动活了就赶出去给几个伯叔养,留在家里会拖累我,一个子儿也不能给,我要养爹娘。”心更沉了,还冷冰冰的。李老爹和张嘴婆都呆住了,传家的根是重要,但他们还想着以后有人可以养老送终。生儿子为了是什么?就是养老用的。疼孙子是为了什么?以后给他们的坟里上香念叨用的,不会死后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李清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都有些同情俩老,疼了十多年,疼出个真正的白眼狠,此刻应该俩老心里不好受,后悔都没得后悔。系统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主人,父母之情,深根在血脉骨肉之中,剪不断这无形之中的亲情,在父母最需要的时候,急时出手相救,大义面前,不能记小仇,李家的兴旺发达,团结友爱,父慈母爱,兄友弟恭,都是需要真心真爱去感动彼此,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