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独舞的性格,今天两人八成在车上各自沉默各自的。
她能讲这一番大道理,未必就是把路远当成了心腹,但最起码,已经有些认可。
路远:“谢谢唐姐。”
唐独舞点头:“行了,咱们进去吧。”
东厢房,装修的古色古香。
有一张很大的八仙桌。
宾主已经落座。
十多个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丁相国。旁边是徐怀望,一身唐装,清瘦,手腕上戴着佛珠,把玩着两个核桃。
客人形形色色。
有一身上位权势气的,有眼神阴翳枭雄样的。
丁相国笑呵呵的,喜怒不形于色。
徐怀相黑着脸,几乎咬牙切齿。
那帮客人很给面子。
一个额头有刀疤的人起身举杯:“相爷,徐二爷,这事包在我身上。一个穷酸而已。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等会儿就派人去清州。”
另一个冷笑道:“简直胆大妄为,简直狗胆包天!也不看看徐诺是谁!相爷,二爷,有我在,他出不了上京。车站机场都已经去了人守着。”
第三个人笑呵呵的:“我朋友已经去打探消息了。住酒店,刷卡,通电话……二爷别急,徐诺养伤要紧,那小子跑不掉的。”
徐怀望起身,冲着大家鞠躬:“各位兄弟,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好说好说,二爷太见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很多俗话说的特有道理。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唐独舞再猛,不靠男人,生个孩子试试?
鸡鸣狗盗之人,总有鸡鸣狗盗的用途。
丁相国和徐怀望深谙其道。
就在这时候,有人不请自来。
唐独舞推门而入。
路远跟在身后。
丁相国不笑了,眉头猛地皱起来。
徐怀相则是直接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