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月气得直转圈,在我耳边念叨:「姑娘,您就真由着她折腾,不管管?」
管是要管的,不过,不着急。
方婉倒是巴不得我立刻出手收拾她,等我背上善妒跋扈的名声,她可高兴了。
我南家世代簪缨,就凭她也想让我家的门楣挂上污点?
她不配。
我与沈玉安婚期将近,等我入主东宫,就抬她做太子侍妾。
到时候关门打狗,是是非非,就是咱们东宫的家务事了。
沈玉安带着方婉来的时候,我正在池塘边晒太阳。
他挨着我坐下,轻轻碰碰我的肩膀。
我扭头递给他一个客气的笑脸。
他有些陌生地看着我,片刻后问我:「流景,你生孤的气了?」
我讽刺他:「怎么会呢?殿下不是说了,我最乖最懂事。」
沈玉安慌了。
他大约是想起十三岁那年,他惹我生气,我当时笑嘻嘻说没事,他就没当回事。
后来半年里他做什么我都说没事,倒是将军家的小儿子,常常惹得我破口大骂追着打。
沈玉安心里难受了,把我堵在墙边,非要我骂他打他。
「流景,你怎么不对孤发牢骚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孤喜欢别人了?」
「你快点骂骂孤,孤怎么心慌得厉害。」
沈玉安,我的坏脾气金贵着呢,想让我为你难受,你配吗?
那一年,沈玉安差点弄丢我跟他的婚事。
他追在我屁股后面哄了我好久,做小伏低。
我哭着骂他那天,他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
沈玉安从小,就是个贱骨头。
方婉在一边瞧着沈玉安为我着急,笑眯眯地凑上来。
「南姑娘,你就别生气了,殿下心里装的全是你,谁也抢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