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宁国侯府相信赵老将军的为人,相信一心为国为民的赵将军府,绝不会叛国。
”
“哪怕当初,他们能反,而不反。
”
火盆里的银碳噼里啪啦作响,程知砚无言,可凌厉的眸光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过了许久后,他将冷茶倒翻在银碳里,“茶冷了,本王给郡主再续一杯。
”
他对刚才那番话丝毫不表态,甚至在外人看来,连陆清澜那番慷慨激昂的话他都无动于衷,可是陆清澜却慢慢冷静下来。
程知砚不咸不淡的态度确实会令人火大,甚至会令人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令人难堪。
可陆清澜深知他前世的为人,知他镇定自若下必定有所感触。
她不欲步步紧逼,收敛了锋芒,毕竟她此次交锋的可是久经沙场深谙兵法谋略之人,对他需适可而止,不能操之过急。
陆清澜饮下一杯茶,慢慢道:“清澜叨扰殿下许久,也该回去了。
”她语气平稳恭敬,仿佛刚才险些失态的人并不是她。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向程知砚,“这是清澜的见面礼,请殿下笑纳。
”
“临安山之事,清澜可保证,绝不会传到第二个人耳中。
”陆清澜起身行礼,仪态优雅挑不出一丝错处,她注视着程知砚,嗓音坚定而又有力量。
“清澜静候佳音。
”
陆清澜打开房门后,黎帧立于一侧,见程知砚并无任何吩咐,他任由陆清澜离去,待人离去后,他即刻上前。
“咳咳咳……”在陆清澜走后,程知砚突然抑制不住咳出声,咳声又急又烈,咳得他弯腰扶着轮椅,白皙的脸一片涨红。
“王爷……”黎帧赶忙上前为他抚背,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又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