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本来是抱着想要投降的目地来见黄祖和刘琦的,哪曾想黄祖这暴躁佬压根就没打算给他机会,直接一挥手,就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桥蕤算是彻底的慌神了,他急忙单膝跪地,冲着黄祖和刘琦高声呼喝道:“府君莫杀我,罪将实有重要的军情禀报!”
黄祖咧了咧嘴,不以为意。
有个屁的军情!
刘琦却笑道:“重洱滩一战,尽溃敌众,张勋丧胆,便是不将桥蕤的人头送去,张勋也断然不敢如何,既然如此,眼下不妨便留其一命,顺便听听他有何话说?万一对我们有用呢?你说是不是,叔父?”
刘琦说了话,黄祖无论如何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黄祖当下便挥了挥手,斥退了那两名要将桥蕤押解下去处死的侍卫。
刘琦感激的冲黄祖轻一点头,然后扭头看向桥蕤,问道:“桥蕤,某今日恳请黄府君饶汝一死,你若有什么重要的军情,还需作速道来,若果能对我军有所臂助,某不但饶汝性命,日后也会启用你于楚地,让你有所建树,扬名于世,但你若是骗我,或是暗藏什么小心思……”
说到这,刘琦随手拔出身边寬柄剑,猛然一挥,斩断了身旁桌案的桌角,冷冷道:“我便让你如同此案,你可明白?”
桥蕤眼见捡回了一条性命,自然是对刘琦感激万分,他冲着刘琦高举抱拳:“府君之言,如雷贯耳,振聋发聩,罪将定然谨记于心!”
黄祖则是遗憾的看着旁边桌案,颇感可惜的砸吧着嘴,暗自嘀咕道:“可惜了好好的一方长案,却是为了吓唬这么个孬货给砍废了……”
刘琦却是没有黄祖的那般闲情,还有空去算计旁边被损毁的桌案,他缓缓的落座在了原位。
刘琦将寬柄剑向着面前重重一放,剑头撞击着地面的声音传到了桥蕤的耳中,令他的心‘呯呯’微跳。
“桥蕤,说吧,汝适才言,有重要军情要禀报于我,是何军情?”刘琦眯起了眼睛,出言询问。
他的声音虽轻,但听着却很是严厉,传到了桥蕤的耳中,让他感觉极具威慑。
少时,却见桥蕤轻声言道:“某知刘荆州已是置书声讨后将军,如今荆州有二位府君出兵淮汝,另有襄阳蔡德珪兵出南阳郡,接锋后将军麾下的各路兵马……然二位府君却殊不知,河北之地,尚有一只兵马正从右北平经青州以及徐州境向豫州而来,是为后将军在淮汝之奇兵也。”
“淮汝奇兵?”刘琦默默的念叨了一遍,然后突然眯起眼睛,道:“是哪里来的兵将?”
桥蕤忙道:“是右北平的公孙瓒派遣其弟公孙越,率领精骑千余,沿青、徐之境内正奔着豫州而来,后将军曾置书于张勋和陈兰,让他们在汝南境内好生与敌交锋,无需着急,只等北面强军一到,便可立时破敌,平定豫州诸贼……”
这话并非吹牛,一千骑兵,放眼南方诸军,着实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别看在场中人的地位皆高,他们之中还真就有人不曾亲眼见过一千匹战骑聚集在一起,是个什么样子。
南方诸郡中,一郡之地能凑齐数百匹精良的战马,那这个郡的郡守就真可以回家给祖宗烧三柱高香请灵了。
黄祖冷然一笑,道:“公孙瓒在河北与袁绍,刘虞对峙,岂会有闲心派出千余骑兵来援助袁术平豫州?当真是可笑之极!想不到你为了保全性命,连这等拙劣之言也敢妄言,我今日若不杀汝,天理何在?”
桥蕤一听黄祖似又起了杀心,忙道:“府君勿疑,末将之言,句句属真啊!”
黄祖哼了哼,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桥蕤面前一脚踢翻了他,怒道:“你还敢骗吾?把黄某当三岁小孩不成!”
刘琦急忙走到黄祖身边,拉住他道:“叔父勿急,他此言倒也未必不真。”
按道理来说,公孙瓒大老远的派兵从右北平南下,横跨半个汉朝来助袁术夺取豫州,刘琦也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