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之中只有狗子是无忧无虑的,他的阿爸和阿姆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死光了,留下他和弟弟猴子相依为命。
小时候狩猎时,他总是跟在银石他们后面,当一个跟屁虫,好捞一些好处保的他和弟弟不被饿死。
这个习惯一直跟随他很多年,直到现在也是,说句实话在他心里银石不仅,是像他的亲大哥一样的人,他甚至觉得银石像他的亲阿爸一样,教他狩猎和人生的道理。
现在最轻松的也是他,大猛几个的人生,哪个不曾经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只有他一直在银石默默的维护下,还保持着天真,蠢萌的性格,这点连虹都看的出来!
这不,太阳刚升到头顶他就开始喊饿了…
一旁的银石听见气的只摇头,往年雪季三两天吃不上饭的时候多了,也不见他喊饿?
还是虹给他拿了简安炒的牛肉干才算作罢…
其实银石不怕他饿,也不是心疼食物,他们一路沿着大河往南前行,吃食绝对不愁,就算没有结余的猎物,砸开冰层吃鱼也饿不死。
只是今日走了这么久,路过的还是雪原和断断续续的丛林,还是不见有大山,夜里没有山洞过夜,怕是冻着了小女人。
看银石的面色不佳,虹用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口道:“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狗子的也行!”
银石伸手捏住小女人作乱的手指,剑眉一扬,黑色的星瞳往上抬了抬似是回忆道:“小时候,我们都喜欢偷偷跟着大人们去狩猎,
那时候还小,我们的阿爸都不许我们走出领地的范围,记得有一次,我和银煜,黑云跑到领地外的河边采甜草,甜草还没有拇指粗,一半长在河里,一半浮在水面上。
我们每次都是他们拉着我的手,由年龄最大的我下去采甜草,那次我太贪心一把揪住了好多根,使劲往上拔也拔不掉,最后银煜收不住力,三个人一起跌进了河里面。
我和银煜两个人很快就游了上来,两个人劫后余生都吓的吐了一口气,一看旁边怎么没有黑云?这才吓傻了,一个劲儿的喊也不见他应声。
正当我准备跳下河找他的时候,一个比我们高壮的男孩子,把黑云拖了上来,给黑云按压了胸口,吐出好多水,他才活了过来。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孩没有家人了,经常一个人领地周围出没,我们后来也常和他玩,直到雪季的时候,看他快冻死了,银煜和月阿爸说了这事,才让他住进我们的领地。
他就是大纹,你也认识,就是海娜的男人,从那以后我们四人就成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这种兄弟之情一直延续到现在。”
银石说完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虹,用手拨了拨快要盖住小女人眼睛的流海,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男人的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只怕吵醒了刚睡着的小女人。
等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的周围还是一片丛林,连个起伏的小山包都没有。
马车已经靠着离河流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自己身上盖着厚实皮毛的被子,平稳的躺在车厢里,身边已经不见了银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