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虹盖的严严实实的躺在车厢里,银石不在,不过颠簸的车厢显示他们正在赶路。
炭盆上面放着沉重的石碗,里面的肉汤还是热的。知道自己停下来洗簌会耽误时间,她也就没计较那么多,端起有些烫的石碗边边,稀里糊涂的吃完了早饭。
这一整天,除了中间停下过一次让她解决生理问题,其他时间通通都在赶路中,她看见那男人远远的骑着他那匹白马,走在几个人的最前面,丰姿卓然,夭矫不群!
这么好的男人或许已然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过客,虹吹了吹额前的流海,对自己呲笑一声…
天黑前他们终于赶到了大山边上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一个能遮蔽风雪的场所,山洞不深还敞着一个大口,边上还有一条仅能容下一个人的小路。
鉴于众人对这里都不熟悉,都没敢往里面探索,不过山洞里的石壁上还挂着许多干枯的树藤,正好可以做马儿的草料。
今天的帐篷不用搭在冰天雪地里,狗子兴奋的喊着大猛直叫唤,只是大猛年岁长些,开心的时候也不如他们欢脱!
这晚有了避风港,晚餐做的也非常丰盛,烤蟒蛇肉,烤狼肉,粟米粥和狼肉汤,每个人都敞开肚子吃个饱。
吃饭的时候虹还是银石给什么就吃什么?直至她喝了一碗肉汤和一大碗粟米粥,又吃了一块烤蟒蛇肉,直到狗子说道:“虹姐姐今天吃的好多。”银石才停了给她拿食物。
悲催的是虹吃撑了,她又犯了现世时那种,一不开心就吃到吐了情况,本来到异世以后她的胃已经很壮了,没想到在干硬的烤肉面前她的胃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入夜,银石第一次没有打算睡在马车里,不是他不想睡在虹身边,而是自从到了这座大山面前后,神经就开始紧绷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丛林尽头的大山就是没有猎物的原因。
至于是何种原因,现在他还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猛兽什么的躲在暗处,他需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
山洞里燃着两堆篝火,照的里面十分明亮温暖,大猛和海吉几个人正在用片刀粉碎干树藤和草叶当草料,等着明天上路的时候给马匹当口粮带上,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下次补给草料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现在只能多熬会夜,给马匹多弄些吃的,明日上路它才能迈的动步子,跑的速度也快些。
现在多弄出一些才好,莽莽的雪原上,马匹是他们唯一的脚力,若是凭着他们一双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新领地。
再说了,就是他们能走,身体也受不了啊!一脚下去就到膝盖那么深的雪,海吉想他敢打赌,只要这么走一个上午,腿就得给冻废了。
所以啊!还是对可爱的马匹好点吧!尽量多弄些草料,热水什么的,精心伺候着,马儿身体好了,他们才能走的更远。
虹却是第一次的失眠了,山洞里明明没有寒风,温度也比冰天雪地里高了一些,车厢尾部还一如既往的着着炭盆,她就是觉得冷清。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在的缘故?
明明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几天而已,她就贪恋上了这种温暖,她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男人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穿衣吃饭样样照顾的都很周全,只是那股甜蜜的爱意变得沉默了,他不再对她腻腻歪歪,她也没了对他撒娇的理由。
她想不通,前天,就是前天,他在那天开始对她有了变化,晚上不再有温暖的怀抱,早上不再亲吻她醒来。
那天她都做了什么?砌冰墙她没有参加,煮饭她也没有参与,甚至狗子拿给她的食物她都没敢接过来吃,吃的还是他给她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绝对没有做什么可以让他吃醋的事情,男人小气她知道,她也一直把他的小气当成对她霸道的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