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白芙儿一把甩开上官易的桎梏。当然,她有刻意地放轻力道。
“上官易,你在闹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个配合度不高的病人。病怏怏的他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就是不上医院,就是不打针,就是不吃药。
对于白芙儿的怒吼,上官易不以为意。连哼都不哼一声,他拽拽地将头偏向一边。
怒火在白芙儿的心底越烧越旺,她气得直咬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就算她平常不爱发火,也不代表她能忍受上官易的无理取闹。
后退了几步,白芙儿毅然转身。他的一切,与她无关!她要躺回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黝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白芙儿的背影,上官易的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照理说,他毁掉了那场世纪婚礼还强行的限制她的行动自由,白芙儿应该将他恨之入骨才对,为什么她还会那么关心他?
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老实说,他不懂,真的不懂。
不过,白芙儿的关心,就像一道温热的暖流注入了他的心底,让他觉得很感动。
就在上官易胡思乱想之际,脑袋里好像有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子,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刮着,痛楚在他头部蔓延开来。
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他痛得浑身发抖。痛苦的**从两片薄唇中逸出,他蜷缩成一团,拼命地想从那难当的痛楚中逃开来。
这种钻心的疼,好难受,好辛苦。
事情发生得完全让人措手不及,察觉情况有异的白芙儿刚回头,就只来得及看见抱着头在床上不断翻滚的上官易。
他紧揪着头发,五官拧成一团,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砰”的一声,白芙儿手中的玻璃杯掉到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一个箭步冲上前,她捧上官易的脸,担心地叫喊道,“上官易,上官易……”
剧烈的疼痛紧紧地揪住了上官易,对于白芙儿心急如焚的叫唤,他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芙儿被吓到了,她哭了起来,嘶声喊道,“上官易,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头……头要……爆炸了……”
上官易拼命地喘气,勉强地挤出一句。他紧紧地抓住白芙儿的衣摆,不停地急喘。
“不行,你情况有点严重,我送你去医院。”愈看愈心惊,白芙儿拧眉道。
“不准去。“就算痛楚难当,上官易的霸气仍未减。
“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去医院?”白芙儿吼了回去。
真搞不懂上官易在僵持些什么,明明就痛得要命,却死也不肯上医院。
“你不是医生吗?”上官易调侃道,“你来处理就好了。”
凭自己对白芙儿的了解,上官易知道她有多固执。但是,他实在受不了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不到最后那一秒,他决定不会让白芙儿将他送去医院。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她怎么没想到自己也修了多年的医学课程?
“药在柜子里。”上官易喘着气,全身虚脱地缩在床上,“吃……吃完药……休息……休息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