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芙儿都快缩成一团,一股强大的罪恶感自心中升起,付天章在心里低声咒骂。
见鬼了,他为什么会涌起罪恶感?
“你还站在门外干嘛?”付天章没好气道。
手一伸,他捉住了白芙儿的胳膊,将她拉了进去。
整个房间也白色为基调,辅以黑色点缀。偌大的空间了,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只有一些实用的家具。
“这……”白芙儿说不出话来。
“怎么?嫌房间太小了吗?”付天章脸上露出不耐,“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再回到地下室去。”
闻言,白芙儿火速地摇了摇头。
“既然没什么不满,就给我住在这。”环视着房间,付天章轻声嗫嚅道,“要是你真去住地下室,那我肯定会被人打死。”
想到上官易浑身散发的狠戾,他就情不自禁地哆嗦。
白芙儿愣住了,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半晌,她无奈地耸耸肩。
窗外,闪电劈下,照亮整个夜空。
宽敞简洁的卧室里,床头灯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上官易睡得极其不安稳,满身是汗。他眉头紧蹙,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倏地,他猛然惊醒过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感觉脑袋越来越沉,仿佛被人用无数根针不断地扎着。
时钟上显示,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右手抚着不断传来阵阵疼痛的头颅,他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意地套上搁置在一旁的睡袍,他起身往偌大的落地窗前走去。掏出香烟,点上,试图借助尼古丁缓和一下脑袋里无止尽的剧烈疼痛。
上官易两眼直视前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慢慢地吐出渺渺的白烟。
这些年来,他备受头痛的困扰。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怀疑是自己的脑袋出了状况。
上官易去找过知名的脑科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他的脑部一切正常。他的头部没有受过伤,更不存在病变的可能。
无意间,医生赫然发现上官易对十五年前的事情毫无印象。换句话说,就是他十五年前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
医生觉得奇怪,上官易更是觉得荒谬。他会莫名其妙的失忆?这也太没道理了。
由于查不出什么原因,后来事情也不了了之。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想想,反正那段空白的记忆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更没有带来任何损失。因此,他就没太把这件事情往心里面搁。
但是,在见过凤明轩夫妇后,上官易头痛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