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忽然余光看到在我身后的容衍举起了手。
不好,他要动手了!
我没有时间想太多,立刻弯下腰捡起了那块红砖头,然后转身扬起手准确无误地拍在了容衍的脑门上。
在这寂静的夜里,砖头和他的头骨相互撞击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响声。
在我的想象里,容衍应该是直挺挺地应声倒下,但是好像并没有。
我一砖头拍下去之后好像把他给拍傻了,他站得直直的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我发现他脱了一半的衣服就慢慢的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滑落到了地上。
他脱衣服干嘛?难道想在这里对我欲行不轨?
他不觉得冷吗?
他不怕着凉吗?
他不怕打喷嚏时会喷出鼻涕泡吗?
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月亮还有一点点的作用,我看到了从他的额角处流下了一条鲜红的血液,就像是一根红线一样从额角往下递延。
我刚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把他的脑袋给拍破了,但是我并没有把他给拍晕。
怎么办?我手里紧握着砖头和容衍不可思议的眼睛对视。
“简寺鹿。”他困惑地开口。
事不宜迟,一砖头没拍晕那再来一砖头好了。
我又跳起来扬起手中的砖头再一次拍到他的脑门上。
我觉得按照容衍一贯的反应能力,他应该会速度极快地躲开。
但是他好像被我刚才的那一砖头给拍傻了,居然一点都没有躲闪,于是我第二砖头也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
容衍是个怪胎,我出手那么重还是没有砸晕他。
他在我的面前直立的像一根电线杆子。
我快要被吓死了。
我连砸了容衍两次,估计他会现场把我弄死吧,然后再请法医过来给我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