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正要挂了电话,郑律师又喊住了我:“小鹿,你可以把吹风筒的声音关掉吗?”
他的耳朵真是一级棒,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我这边在吹头发。
我勉强把吹风筒给关掉了,郑律师的声音四平八稳,但我也听出了一丝丝的情绪。
“你今天跟警察说的这些我希望你以后对任何人都这么说,就这样小鹿,你好自为之。再见。”
郑律师挂掉了电话。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的。
为什么一开始郑律师让我什么都别说。
他是知道事实真相的,他不是容衍的人吗?
为什么我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把所有的一切推到容衍的身上,他却仍然维护我呢?
我不明白,但也不想明白。
这个世界本来就真真假假,他们做的看似在为我好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为我好,他们是在害我的就真的在害我。
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容衍在离开那个灯光斑驳的房间之前的那个笑容。
冷淡,不屑,甚至充满了深深的厌恶。
我不承认我被那个眼神给刺伤了,但是我觉得那个眼神会伴随着我很久,或者还会进入到我的梦里。
容衍的这个眼神就是犯了死罪。
三到十年?
这种人渣这种败类,20年,50年,100年,把牢底坐穿都不够解恨。
我在酒店里住了整整一个礼拜,小黄毛打过无数个电话给我,我也没接。
我分不清他是敌是友。
我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看着璀璨的水晶灯,灯上面垂下来的那个吊坠上都印着我认识的每个人的脸。
那些人的脸每一张都光怪陆离,每一张我都陌生,好像我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们。
今天是我出庭的日子,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容衍今天就会当庭宣判。
我特意打扮的很美,前一天晚上我去商场买了一条粉红色的羊毛裙,配白色狐狸毛的外套,戴很闪耀的钻石耳环,打扮的很像万众敬仰的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