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的额头就破了,然后西门这么一嗓子我脑仁更疼了。
“我给你上药。”容衍说。
“不要,你又不是医生。”我觉得他想占我便宜。
我点兵点将,指了指法医:“你吧,你好歹是个医生。”
“他是法医。”
“我不但会解剖,活人我也能医的。”法医倒是很亲切。
既然这样,总比容衍强。
法医要过来接我,可是容衍却抱着我转了个圈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转的我头晕,我问他:“你那刚才是不是托马斯全旋?”
“你要是头晕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
“不。”我很戒备:“我怕你摸我。”
他忽然笑了。
我很少看到容衍笑哎,这种发自肺腑的笑大约是第一次。
我怎么有种罂粟开花的感觉。
灿烂却有毒。
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是有阳光的,我都看到了他的白牙齿。
好像蚌壳里的白色大珍珠。
好烂的形容词,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我脑袋更晕了,但是坚持不把脑袋贴在他身上。
我觉得,不是我的脑袋被揍傻了,就是容衍。
可是,没人揍他呢!
那,肯定是有什么大阴谋。
他抱我进房间,拿了药箱给我擦药。
我的额头破了,胳膊也破皮了。
他小心翼翼的,我眉毛都不动一下:“你可不可以快一点?”
“你不痛?”
“废话,我又不是肉包子,我当然痛了,但是你越慢越痛啊!”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