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时,我和谢聪琰聊过彼此的前任。他说得轻描淡写,“性格不合,我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拉黑删除,相册清空,仿佛从生命里擦除了一个人存在的所有痕迹。外人眼里,我们是平和幸福的一对。谢聪琰在婚后辞了工作,开了一间摄影工作室,小富即安。没变的是出差,约拍常常要去外地取景拍摄。婚后七年,两千五百多天,遛狗喂食是我一个人的事。早上六点,柴胡雷打不动地蹲在门口汪汪叫,要出门。即便谢聪琰在家的时候,他也是睡眼惺忪地说,“然然,你去。”我把柴胡当孩子养,它也和我最亲近,尾巴摇得像电摇。可现在它恹恹地趴在肖楠的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肖楠的哭声从进门就越来越大声,“谢聪琰,你就是这么照顾它的?”红着眼眶的男人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你看柴胡硬撑着就是在等你。”肖楠抱着狗,谢聪琰抱着她,两个人哭成一团。我却站在一旁像个外人似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柴胡的眼睛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过,直到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上。狗尚且知道谁疼它,最后的时刻会如此不舍。可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人,在收住了哭意的时候却转头看向我。仿佛他是刚刚才意识到我还站在这里,挺不知趣的。谢聪琰有些尴尬的松开手,往后撤了两步。他轻咳了两声,“然然,你叫个外卖吧,肖楠一天没吃东西了。”自此,我那颗心彻底冷到底,浑然不知爱了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