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半响手,头顶响起了男人低沉声音。萧月洛掀开被子,就看到傅星沉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床边。身上套着宽松的睡袍,露出精瘦结实的胸膛,腹肌隐约浮现,充满诱惑。这样的傅星沉,宛如云间皎月,高冷却美好。“我……”她抿嘴,“睡不着。”她说话有些磕绊,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白。傅星沉眯眸,深眸扫过女人的小脸,向下女人穿得单薄,睡袍领口敞开着,锁骨雪白纤细。傅星沉喉咙滑动几下,眼眸变暗,“你该回去了。”萧月洛不理他的逐客令,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她挪了挪身体,让出大床的另一侧。我……”萧月洛急急解释:“不是,我没有要赖在你这里的意思,我……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我……”“回去吧,我累了,需要静养。”傅星沉淡漠打断她。萧月洛咬唇,心里憋屈又难受。以前只要她撒娇,或者装委屈,对方就会妥协。可这一世,似乎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都无动于衷!人都这样吗,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那傅星沉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我们是夫妻……”她嘟囔道。“回去。”傅星沉语气重了几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目光却渐渐凌厉起来。但萧月洛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弃,起身扑到他怀里。因她用力过度,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她骑坐在傅星沉腰上。男人闷哼一声。萧月洛抬眸,视线与他相触。四目相对,萧月洛突然感觉到危险——男人眸色幽邃,仿佛能够吞噬掉一切。男人眸色微凉,透出几许阴郁,俊颜上有点儿痛楚之色。“萧月洛。”男人声音怒意渐浓。萧月洛一愣。“下去。”傅星沉开口提醒,嗓音低哑而性感。他伸手,抓住女人双肩,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萧月洛跌落在床铺中央,她惊慌地爬起来。还未站稳,身后再次传来男人的警告。“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萧月洛身形僵硬地停住,咬着牙,失落地望着他。“星沉……”她轻声唤他的名字,神情哀伤,像极了受尽欺辱的弱女子,惹人怜悯。傅星沉眉宇拧紧,盯着萧月洛,眼睛漆黑冰冷,显然没有那么多耐性。“乖乖回你的房间。”片刻,萧月洛问出了,重生后一直想问的那句话。“星沉……你是不是讨厌我?”男人眸色微变,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说不上!”他收敛情绪。他对她,从第一次见面觉得特别,有趣,不排斥!他终究不了解她!这个认知,令他感到挫败!“那为什么不碰我?”萧月洛追问。她不是单纯小女人,对自己的丈夫,自然心里也有那方面期待。似乎不管她如何主动,男人总是若即若离,始终保持距离。“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啊?”她忍不住猜测。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沉默。空气骤然凝固。傅星沉盯着她,眸子愈发寒凉:“胡说八道!”“既然没有……”萧月洛鼓足勇气,纤细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那我们为什么不……”话未说完,傅星沉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用力往外掰。“唔……”手腕疼得麻木。她瞪大眼,眼泪溢出眼眶:“你弄疼我了!”傅星沉皱眉,松开她的手,眼中闪过复杂情愫。“萧月洛……”他叫着她的名字,“不要挑战我的脾气!”萧月洛捂着手腕,眼眶很红。“为什么呀?”她哽咽着质问。男人眸光更加阴郁。他不是嫌弃她,只是……自己这身子状况,暂时不适合做那档子事。“很晚了!”他丢下一句话,径直躺到一旁的床上。萧月洛一震,呆呆看着他背影。原来他真的讨厌自己!她攥了攥拳,咬咬牙:“傅星沉,我们是合法夫妻,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你的!”她说完,离开了次卧!卧室内,恢复宁寂。傅星沉睁着眼,脑海中却仍是女孩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你的……”她当真想拥有他?傅星沉蹙眉,随即勾起嘲讽的弧度。她还真不知道作为女人应该矜持守礼,安分守己!他翻转身子,阖上眼休息。萧月洛回到房间,一夜辗转,无眠。翌日,已经10点过了。萧月洛还没起床,陈嫂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少夫人,您醒了吗?”萧月洛听到声音才清醒过来,顶着两个熊猫眼,迷迷糊糊打开门。“少夫人?”陈嫂关心问,瞧着她脸色苍白,吓了一跳,“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疼。”萧月洛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疲惫。昨晚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你先休息,我将早餐给你送来。”陈嫂忙说。说罢,她匆匆下了楼。又给傅星沉打了电话。“爷,夫人似乎生病了……”陈嫂犹豫,不敢说具体,“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差。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半晌,傅星沉缓缓吐出几个字。“马上让楚河北来公馆给她看看。”陈嫂立刻照办。……半个小时候,楚河北赶到沉野公馆。“楚少你快看看,少夫人是不是生病了?”陈嫂焦急询问。看到躺在大床上的萧月洛,脸颊潮红,嘴唇苍白干燥,他微讶。随即给她诊脉,眉峰皱得很深。“楚医生,我家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她……”楚河北迟疑片刻,“有些感冒,加上忧虑过甚所致。”陈嫂一愣,满腹疑惑。她们家这才嫁过来,怎会忧虑过甚?“她好好休息,吃些药就好了。”楚河北温和说。陈嫂连连点头。“好的,谢谢您。”“不客气。”楚河北笑着正要走出主卧,回头瞥见大床上的女人,顿住脚步。“小白兔,沉哥呢脾气的确有点不好,但绝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他说完,朝她点点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