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望着俊朗绅士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贺明朗递给她一瓶水,“你怎么没跟景深一辆车,大巴颠簸,我记得你好像晕车。”“一点点而已,不严重的。”乔雨接过水,心脏跳得飞快,他居然记得她晕车,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重要的?这个想法,让乔雨苍白的脸浮起了粉色。贺明朗支着手臂靠在窗户上,全然不知身边少女的心悸。一车之隔。傅景深抱着怀里纤瘦的女人,表情复杂深沉。想到杜向东那群人的行径,他突然就明白了姜老临终吊着一口气,强撑着见他一面的意义。姜弘应该很怕孙女被人欺负吧。再怎么张扬厉害的性格,失去靠山,偌大的产业无疑就变成了压倒她的大山。何况怀里这个,还对公司的事物一窍不通。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姜晚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女孩睡着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柔软脆弱。傅景深心头微动,伸手想去拭那颗晶莹的泪珠。然而,他还没有碰到,她的眼睛便睁开了。姜晚拧起眉心,扶着额头坐直了身体,她将含泪的脆弱眼眸看向窗外,侧脸生出几分倔强。傅景深望着她,语气淡静,“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这种时候不用逞强。”“为什么?”他顿住,“什么?”姜晚的声音嘶哑,表情冷艳的看着他,“爷爷走了,你不用演戏了,何必还装出关心我的样子。”“姜晚,这种时候跟我逞强,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我不想跟你逞强,你知道的。。。。。。”姜晚偏过头,眼睛通红,但却没有眼泪,“我只要你娶我。”傅景深皱眉,“在你爷爷的葬礼上,说这个,你觉得合适吗?”“我爷爷的遗愿就是我终身有托,没什么不合适。”姜晚看着不远处杜向东的豪车,“反正乔雨也不爱你,你娶谁不是娶,娶我好歹还有商业价值,为什么不肯?”“。。。。。。”这话其实没有任何不对,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可傅景深还是没由来的动了肝火。“我不是你,我想要的,会自己得到,不需要拿婚姻换取。”傅景深语气冷漠,神情更是沉冷,“你要嫁给我,无非是想利用我帮你守住家业,姜晚,与其逼婚,不如跟我合作,只谈利益不谈感情,说不定我还会考虑。”姜晚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嘲讽道,“傅总,你有时候真的蛮可笑的,睡都睡了,还说什么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傅景深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语气瞬间变得生冷,“姜晚,我说过,这件事不准再提!”姜晚抿了抿唇,“那是你说的,我没答应。”光脚不怕穿鞋的,此一时彼一时。傅景深看着她强行镇定的样子,简直想笑。笑她天真!这就想过河拆桥了?呵。这才哪儿到哪儿。。。。。。。火化之后,骨灰在家里摆一天,隔天便要送到墓园埋葬了。姜晚一身素白,哭到眼泪干涸,憔悴到风一吹便要跌倒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处理着宾客的迎来送往。姜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更加不能让别人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