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替我坐牢我就会相信他爱上了我?
他就算爱我又能怎样?
我非得感动,我非得哭哭啼啼地接受?
后来小黄毛还说了一大堆,跟我道歉什么的,我都没听进去。
等他走了,我准备出院。
我要去派出所,我要跟警察说实情。
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坐牢,那只能是我。
我这个人虽然没心肝,但是让人替我坐牢我得受残存的良心的谴责。
再说,我跟容衍之间,我真的不想欠他什么。
我收拾收拾出院,还没走出大门,郑律师给我打电话。
他是我的律师,平时跟案子无关的事情我们不会私下里见面也不会打电话,他太太倒是来看我过一次。
我接通了站在门口,风吹的我涕泪横流。
“喂,郑律师。”
“小鹿,等会有车来接你去见容衍。”
郑律师言简意赅,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刚好,我见到容衍可以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到了拘留所,在一个相对封闭的房间里,房间中央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伸长手臂也够不到对面的人。
头顶上有一盏灯,灯上泛黄的油纸灯罩,感觉年代很久远了。
那灯射出来的颜色黄黄白白,斑斓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个灯光,这盏灯,这个房间,这张桌子。
我统统不喜欢。
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好一会才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莫名的我有点紧张,呼吸都有点乱。
门开了,一个警察站在门口,他身后的是容衍,他比警察高出了一个头。
几天不见,他好像更加苍白了,又瘦又高,像一根芦苇杆,风一吹就会折断的。
他走进来,警察站在门口说:“十五分钟时间。”
警察关门出去了,容衍走到桌子的另一端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