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强盗理论。
简家大宅也是我们简家的,这栋别墅也是我们简家的。
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贺一炀阴沉着脸上楼下楼地收拾,表舅妈见跟他说不通就打电话给表舅:“你还不回来,你死在外面算了,我们现在被人要赶走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还跟那些女人搞东搞西的!”
我都听不下去了,把脑袋扭向一边。
他们再不情愿走也得走,因为警察在,不得不走。
在贺一炀搬走最后一个皮箱的时候,我走过去踩住了他的箱子。
他咬着牙很隐忍地跟我说:“简寺鹿,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
“把我们简家恢复原状,不然我让你在西城吃土的资格都没有。”我伸出手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高高举起朝下。
贺一炀脸都绿了:“简寺鹿。。。”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太多遍,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我们简家恢复原状,现在滚!”我松开踩住他皮箱的脚,踢了一脚。
皮箱下面有轮子,顿时向台阶下面滚下去,贺一炀狼狈地去追他的箱子,我趁机用力关上大门。
我外婆的别墅也被他们搞得不像样,表舅妈天天带一大堆人回来打麻将,吸烟吸的把天花板和墙壁都给熏黑了。
这个房子外婆挺喜欢的,偶尔会来住一住。
我没让他们把这里恢复原样就算我心慈手软了。
警察临走前跟我说:“如果他们再找麻烦的话,你就报警。”
我送警察离开,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没动弹。
富忻城去厨房找了瓶水给我,我发现他瘸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他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身经百战的。”
以后,更是有无数场仗要打,怎么能脆弱?
我记得,外婆有年过生日,吹蜡烛的时候感慨地自言自语:“真不想过生日啊,希望我的年纪就这样停住,我多撑几年,臭丫头就少战争几年。”
那时候没有这个意识,总觉得外婆在危言耸听。
现在我才感觉到,未来真的很艰险。
贺一炀一家暂且不说,偌大的简氏管理起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