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下雨了,但是风一吹来树叶上的水落下来,滴在了我的身上和我的脸上。
我好不容易吐完了,直起身来,却看到华老师手里又拿着另外一支针管站在我的面前。
她从哪里来这么多针管?
这一支里面又是什么?
不不不,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冤有头,债有主。
我简寺鹿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汉,但是我不会让容衍稀里糊涂的替我去死。
我要跟华老师讲,失手打死方宏闵的人不是容衍而是我。
“华老师,跟你说打死方宏闵的人……啊……”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华老师把那根针头插进了我的颈部皮肤里。
他迅速推动药水,我就感到脖子上面一片热热的,然后那股热浪迅速的席卷了全身。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亲下哦了我的大脑,还有我的喉咙。
我后半截想说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再然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我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不但没有做梦,也没有任何濒死的感觉。
可能是我是被打了麻醉剂,麻痹了我的大脑,也剥夺了我做一梦的资格。
但是我最后还是醒了。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无数颗脑袋,在我的面前晃呀晃呀。
然后有个声音在尖叫。:“我的妈呀,简寺鹿,你终于醒了。”
我认出来了,是西门。
这是在医院,因为我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在翻我的眼皮,看我的心脏监控器以及用冰凉的听筒在我的胸口滑来滑去。
我没死我还活着。
那容衍呢?容衍还活着吗?
我是怎么被救了?距离我事发的那一天过了有多久?
我张嘴想问西门,可是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来了。
我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