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庇法医是肯定的,但是我又觉得容衍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总之在这种大是大非之下,我才发现我并没那么了解他。
容衍很快就把车开过来了。他又扶着我上车。
按照容衍一贯这么爱较真的性格,他没理由不去追凶手,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
所以他开车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他,他也知道我在看着他。
“在那边停车。”我说。
这个路段就是刚才我被袭击的路段,我刚才听到手术刀掉在地上的声音,那手术刀一定会在原地。
“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了,你停一下。”
容衍在路边停了车,我就跳下车去找手术刀。
我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容衍也下车了:“你是在找对方留下来的凶器吗?”
“真是奇怪。”我自言自语:“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刚才我明明听到手术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为什么会没有了?”
“我帮你找,你先上车呆着。”
我在月色底下端详容衍,虽然他表情从容,但是我敢断定他心里肯定有数袭击我的人是谁,他说要帮我找手术刀莫不是想毁灭证据吧?
我多疑的病又犯了。
我脑袋有点晕,于是我就上车等着坐在副驾驶上从窗口往外看,容衍正弯着腰正在地上仔细的搜寻着。
这条路一共就这么宽,刀明明是掉在地面上的,能到哪里去?
我觉得容衍肯定会找不到,他过了一会儿跳上车,手里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找到了,是这个吧?”
我用纸巾包着刀把拿到鼻子底下仔细看。
“不对,不是这把刀,我看到的是手术刀,大概是11号的,比这个要小,这只是一般的水果刀。”
“我在路边捡到了这把水果刀,你确定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