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贺一炀从来都能打得过我,只是他不跟我打而已。
他的手掌在用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的拳头往他的漩涡里面吸,我被他扭到筋了,手腕连带着小臂,然后是大臂都抽着痛。
“贺一炀。”我疼的倒吸气,这只手臂我上次脱过臼的:“你有本事把我手臂扭下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硬。”贺一炀咂咂嘴摇摇头:“简寺鹿,你已经不是以前了,你要学着长大,学着认清这一点。”
我真想一棍子抡死他,但是我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用尽力气也拽不回来。
弱鸡变强了,令我措手不及。
他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他的车边,我拼命挣扎也没用。
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就把我往车里塞,情急之下我只好没脸没皮地喊救命。
他居然用穿着皮鞋的脚踹我的屁股把我给踹进去了。
然后,他跟着弯腰进来,把门给关上了,咔哒一声锁上车门。
余晖渐尽,车内黑乎乎的,贺一炀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显得那么鬼魅。
“叫救命有什么用?就算在闹市区,你觉得会有一个人来帮你吗?别人只要看到我的车牌就不敢靠近了,还会有谁见义勇为?”
“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啐他。
他用昂贵的丝质手帕擦脸:“简寺鹿,你狂妄了小半辈子了,也该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这世界上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会被人给捧到云端的,你不珍惜迟早有一天会掉进泥坑里。”
他忽然将我推倒,向我的小腹伸过手。
我的左胳膊好痛使不上力气,拼命躲过他:“贺一炀,你敢碰我一下我把你剥皮抽骨。”
“好高贵好高傲的简寺鹿,从小我碰你一下手都要被你摔在地上的,那个容衍你跟他见过几面就和他上床?他不就是一张脸长得俊?我比他难看到哪去?还是他的床上功夫好?”
贺一炀向我压过来。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
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把他魔性的一面都给激发出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贺一炀的力气这么大,以前我摔他就向摔小鸡一样,拉住他两只手一摔一个准。
我天天说贺一炀是个辣鸡,跟我一起学散打,跆拳道,还整天被我打的鼻青脸肿。
呵,是我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