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刀!跪下!铁骑卫哗地围上去,收缴众绣衣卫兵器,将其按倒在地。双膝跪地,绣衣卫们个个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对他们动手?他们可是绣衣卫,由武皇直接统辖。这他妈,是在做梦吧。一名绣衣卫狠狠扇同伴一个大嘴巴,看对方痛得呲牙咧嘴,神情更加疑惑。真的,这事竟然是真的。司皇孙不但阻拦绣衣卫办案,还把他们统统拿下。这是,活腻了吧。武皇的怒火,很快就会烧起。废除他的亲王地位,是最低惩罚。说不定,会剥夺其皇籍,甚至小命不保。二十年前。二皇子不知天高地厚,出手阻碍绣衣卫办案。武皇大怒,不仅收回其封地,还下令削其王号,剥夺皇籍,贬为平民。不堪刺激,二皇子当场疯掉。其母淑妃,在御书房外死跪三天三夜,武皇才勉强答应,保留其皇子身份。绣衣卫们虽被迫跪地,一个个却毫无惧色。心中,甚至冷笑连连。……皇孙殿下好猛,竟敢硬撼绣衣卫!为报冯吉之恩,义无反顾,殿下真是重情重义!可惜了,对抗绣衣卫,必招致死之罪!唉,糊涂啊!远远围观的人群,先是爆发一片惊叹。继而,便是哀鸿遍野。逸王殿下,这是要造反吗?杀一两个绣衣卫,以皇孙身份或能脱罪。抓捕整队办案绣衣卫,简直形同造反。毕竟,绣衣卫由圣上亲自统辖。敢抓他们,便是直接打武皇的脸。完了。爱民如子的凉州逸王,已然踏上必死之路。嗨!锦衣蒙面人藏身大槐树后,懊悔地跺跺脚:该早点阻止他。踏出几步的牛皮靴,略一迟疑,重新收回树后。绣衣卫睚眦必报,一切都晚了。……冯府院内。冯府所有人,跪成一排排,挤满前院。冯家人跪一侧,下人跪在另一侧。正中位置摆放一张太师椅,左右各一名绣衣卫,将冯吉按坐椅中。殷红的鲜血,流到他的脚边,浸湿白底黑帮官靴。鲜血流来方向,十数具仆人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有的被割耳,有的被剜心……死状极惨。地上,三个半死不活的仆人,挣扎着,哀求给个痛快。血腥场面,触目惊心。冯吉一脸悲愤,想闭眼拒看,双眼却被两名绣衣卫死死撑开。目光抬高。身穿月白贪狼绣纹官服,肩抗五道云纹的苏文,手中长刀滴血。刀锋一挥,几名仅存仆人全部倒进血泊。冯大人,想好了没?下一个,可就是你的家人了。挂着血珠的刀尖,指向脸色苍白的冯家长子。冯吉怒骂道:苏贼,老夫行得端,立得正。就算杀完冯府所有人,我也想不出所犯何罪!冯大人说笑了,你一生清廉,怎么可能有罪。苏文笑道。老夫无罪,所以,你要栽赃嫁祸?!银亮刀身,在冯家长子脸上一抹。腥煞鲜血染红苍白面颊,冯家长子咬牙不吭一声,身子却不受控制地一晃,差点栽倒。满意一笑,苏文继续道:哟,那怎么可能?栽赃诬陷朝廷官员,那可是死罪。苏某岂会执法犯法?……冯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栽赃陷害他?弯刀抵上冯家长子脖颈,轻轻一按,一条血痕倏然显现。苏文阴阴一笑,道:那就得看冯大人,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喽?说罢,刀锋一紧,鲜血顺着刀尖流下。看一眼危在旦夕的儿子,冯吉目光凄惨,扫过满地尸身。终于,他气势一泄,屈服道:我……辱骂陛下,大不敬罪!哦,冯大人,你为何辱骂圣上?我,我……冯吉双眼圆瞪,几乎瞪出血,我,替太子不平,故而辱骂陛下!只是辱骂吗?苏文意犹未尽,难道不是,你接司皇孙命令,准备造反?司皇孙?冯吉脸露释然之色。绣衣卫要对付的人,原来是周逸。不行!冯吉断然拒绝,逸王殿下素有仁名。就算冯家死绝,老夫也绝不陷皇孙于不义!为救家人性命,他可以抛弃自己清誉。但是,绝对不会抹黑皇孙。忠心耿耿,好感人呐!苏文冷笑道,只要你揭发司皇孙,指挥使会保你全家老小性命。冯大人,可要想好了。绣衣卫指挥使?冯吉哈哈大笑,当年一手泡制太子冤案,姜充老匹夫是怕了!还有你,苏文,助姜充为虐的打手!胡说,苏方怒道,一个失势皇孙,有何可怕。怕,你们当然怕!你们怕的是圣上。哼你们这些太子冤案的参与者,被武皇斩杀殆尽,你们会不怕?哈哈哈……苏文也笑了。冯大人,你猜,武皇为何偏偏不杀姜充指挥使和本官?时候未到。错!那是因为,我和姜指挥使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他看谁不顺眼,我们就杀谁。冯吉:你们对皇孙下手,难道是陛下……不错!苏文得意洋洋,道:武皇把司皇孙打发到凉州荒蛮之地,就是不想看到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偏偏他无诏返京,觊觎储君之位。陛下不好做之事,我们绣衣卫就要给陛下做了。此之谓,食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