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了。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关了整整一个礼拜。这里的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老公何聪的。可是,我一直是个恪守本分的人。在跟何聪恋爱以前,我的恋爱史一片空白,眼下我们刚刚领证,我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些日子,我一直被关在这幢别墅里,吃穿不愁,但就是不准出去,也不准和外面通话,只说让我在这里静静养胎,直至把孩子生下来。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给别人生一个孩子。门口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是每天定时定点给我送饭的人。她一如往常,把饭端在我的面前:“吃吧。”“……”我抿了抿唇,没说话,大滴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就在三分钟前,我抱着肚子撞了床头,此时发作起来,疼得厉害。“你怎么了?”女人察觉到了不对。可我已经疼得不行,眼前恍恍惚惚的,下一秒就歪在了地上。我死死抓着女人的手,咬牙挤出两个字来:“医……院……”说罢,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隐约能听见纷乱的脚步声,以及呼喊的声音。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我闭目躺在床上,无声笑了笑。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只是以后千万要注意,不能碰伤撞伤。还有,饮食也要注意……”是医生的嘱咐。因为有人,我不敢睁眼,只静静听着。半晌,一道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好。”我心一颤,难道是那个命人把我关起来的男人?!唰的睁眼,却只来得及看见男人的背影,身姿挺拔,两腿修长,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看得出他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我没敢动。我怕他知道我醒了,就把我再关回去。一,二,三……心中默念了十秒后,我才咬牙起身,匆匆赶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开门探头看了出去。没人。我松了口气,再也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一路不敢停歇,我直奔何家而去。从门口花坛下摸出家里的备用钥匙,我匆匆开门进去,门口摆着何聪的鞋。他在家?我愣了愣,快步进去,却倏的脚步一顿。我听见何聪妈在骂何聪。“让你非要娶那个夏至!你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也不回家,电话也不接!我还有朋友看见她在医院妇产科出现过!你不是说,你没跟她睡过吗?”“妈……”是何聪的声音,软软的弱弱的。在他妈面前,他就是这样软弱的男人。鬼使神差的,我没进去,反而躲了起来偷听。何聪拍着婆婆的后背,安抚着:“妈,夏至没事,她现在正吃香的喝辣的呢。实话跟您说吧,我把她的第一次给卖了。”“……”我瞪大了眼睛。婆婆也惊呆了,何聪接着说了下去:“有人看上了夏至,出价两百万,给他生个孩子。”“你答应了?”“妈,我当然答应了,夏至都已经被接过去养胎生孩子了。你放心,等她生完孩子回来,我马上就让所有人知道她婚内不洁,跟她离婚!”何聪狠绝的话在耳边轰隆作响,我死死抠着掌心。和何聪恋爱一年期间乃至结婚以来,我们都未曾发生过关系。除了一个月前酒店那一晚,何聪所在集团的领导和合作方的高层都来了。我陪着何聪应酬,直至被灌得烂醉。次日早上醒来何聪不在,但凌乱的衣物和狼藉的痕迹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我却没想到他竟是将我卖了!但我不敢再过多停留,咬着牙慢慢往后退。我不能被何聪发现,否则他一定会把我送回去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乌压压的云层覆盖在头顶,大雨从头顶倾盆落下。何聪和他妈的对话好似一只巨大的牢笼,将我密不透风的锁在里面。原来是他们沆瀣一气,一起欺骗我,将我蒙在鼓里,像傻子一样!亏我当初为了他远嫁至此,如今父母都在外省,我根本无处可去。大雨滂沱中,我看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车上下来。笔挺的身姿,修长的两腿……是他!我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冲了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