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不可支地观察她白的跟纸一样的脸上细微
的表情变化,桑旗将手里的卸妆油递到了她的鼻子底下:“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眼神闪烁:“可能,可能瓶子漏了我不知道。”
瓶子漏了,好理由。
不过在场的这两位都是人精,恐怕这个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真相大白,我很满意。
现在桑旗和桑时西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俩人的脸色一度难看到如丧考妣。
“报警。”桑时西吐出两个字。
何仙姑立刻傻眼了:“不要报警!我说了是瓶子漏了!跟我没关系的!”
桑旗看看我:“是不是要先把她送医院?”
我已经在地上躺了十分钟了,不过地板也不凉,马累是热带气候,外面很热。s3();
渐渐的,天都要亮了。
何仙姑已经完全慌了手脚,她带着哭腔哀求桑时西:“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可能是我拿着卸妆油去洗手间洗脸,然后不小心漏在这里了,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尽管她的话漏洞百出,大半夜的她洗什么脸,再说他们房间有洗手间,为什么还要跑到外面的洗手间来用。
但是,我也看得出桑时西不是存心要把她送进警局。
一切得看我的情况而定。
估计他看我面色红润,躺在地上悠哉悠哉,也不像是生命垂危命在旦夕的样子。
所以,他的面色略有缓和。
他看着桑旗:“她是你太太,你决定怎么做。”
“先送夏至去医院,然后报警。”桑旗弯腰就要抱起我,被桑时西挡住了:“不用了,我来。”
何仙姑顿时哭了:“阿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跟我没关系啊,我都说了你怎么不相信我?”
桑旗甩开她的手,低头看我一眼便走进了房间。
何仙姑惊慌失措地跟进去,他们房间的门重重摔上。
桑时西两手撑着沙发的扶手俯身看着我:“你到底要躺在地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