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枪,开枪,快开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叮咛,一颗子弹击中苏北脚下的地板砖上,苏北看都沒看,便知道是哪一款的手枪,他的听觉和洞察力是一个合格兵王的基本功而已,不要说苏北,就算是蝎子手下的那些杀手,对于枪械和基础作战都了如指掌。
苏北的身影在这座小二楼上下翻飞,不管子弹多么密集,却总是无法伤到他一丝一毫,而马六在江海市地下立足的神枪手们,一个个的倒地不起。
在乱战之中,马六和他的两个弟兄趁苏北被缠住,忙不跌的往外跑去,他今天算是明白洪威为什么这么怕苏北了,这简直就是个魔鬼。
可是马六想的太简单了,不要说这些人,再多两倍也阻挡不住他今天马失前蹄的悲惨命运。
原本那些困住苏北的“强者”也渐渐失去了方向,二十多个人还有枪,居然连苏北的边都沒摸着。
苏北的目光毫无温度的瞥了眼小楼外,准备上车逃跑的马六,身形如同一道闪电,快速的解决了房间里最后两个还站着的人,一跃冲出大门。
而在这时,一直躲藏在门口的两个砍刀男人对接了一个眼色,就在苏北跨出小楼的第一步,两把大刀看向苏北的后背。
噗,噗,砍刀刺入身体发出的血腥声音,两个砍刀男呆呆的握着刀柄,而刀片却在自己的腹中。苏北根本沒给他们这个偷袭的机会,甚至都沒把他们当做敌人,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干脆利落的结束两人。
已经发动车子的马六,惊恐万分的看着别墅门口的一幕,刀山火海他也不是沒有经历过,可是这种让人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力感,才让马六这个老大哥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井底之蛙。
车子沒有发动,这院子里的几辆车沒有一辆是可以开走的,苏北在进入这个院子时,已经替他们想好了“后路”。
“苏北,不不,苏先生,你听我说,我们远日无缘今日无仇,何苦自相残杀,这都是洪威搞的鬼。您今天饶我一条狗命,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洪威和那个女人呢,”苏北宁愿养条宠物狗,也不会要一个这种败类。
“说出來能不能饶我一命,”
苏北耸耸肩说:“我本來就沒想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哦。”
“此话当真,好,洪威在礁石崖下的船上,等着我和我兄弟汇合,拿着钱给他送过去,他有一艘快艇,可以到……”
“我知道了。”洪威轻轻的抚摸着马六的脑袋,猛然间抓着他的头发甩出了车外,马六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别墅的玻璃窗上,随即昏迷不醒,当然就算是醒了下半辈子也会在病床上度过残生。
当苏北走出小院子的时候,迎面一辆车的车灯照在他脸上,苏北伸手拦住这辆车。
车上下來两个马仔,正是去和柳寒烟接头拿钱的人。
“钱带了沒有,”苏北冷冷的问。
两个马仔有些发懵,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哥出事了,错愕的把钱交给苏北,这个价值五千万的皮箱只在外面漂泊了两个小时,终于又回到苏北的手里。
“马六爷呢,”
“情况不太好,应该晕过去了。”苏北说。
“晕过去了,生病,”
砰,苏北拎着皮箱,用皮箱的金属外壳砸晕两个人,朝着礁石崖方向走去。
苏北知道,钟婶的命对于洪威來说已经不那么重要,只要钱还在自己手里,他就不会先开船,也正是因为洪威最后的一点贪念,为苏北赢得了营救钟婶的时间。
怪不得洪博文要用陈家的钱,企图在这里修建度假村,浦海湾的环境非常好,走过一片黄金沙滩,就是一座面朝大海的陡山,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的声音,就连船的马达声都听不见。
苏北拎着皮箱缓缓的走出一块礁石,船上亮着一盏随风晃动的灯,洪博文站在岸边焦急的等候,手里的几个手机反复的拨打着电话联系逃跑的事情。
而快艇上被五花大绑的钟婶狼狈的躺在那里,洪威坐在船头吸烟,策划出国后怎样卷土重來。
“是马六叔吗,快点,怎么才來,”模糊中,洪博文看到一个人影拎着皮箱走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