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已经和这个人有过两次照面,每一次都沒有正面冲突,但是每一次苏北都非常警觉,这个人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是洪威和蝎子锁能比的。
苏北已经來江海几个月,对柳氏集团和柳寒烟了如指掌,在他所了解的范畴中,和这个白少并沒有任何瓜葛,他为什么非要杀掉柳寒烟呢。
唯一能确认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今天苏北不來,这个白少就会上船,柳寒烟很可能就会遇害。
船越走越远,那个人影也越來越模糊和渺小,直到完全看不见。
此时此刻的柳寒烟,正在她的私人房间里研究这份资料,让她惊魂不定的是,洪威不仅陷害了雪芙蓉技术顾问贾春辉,还早早的盗取了雪芙蓉的技术资料,如果不是钟婶,她可能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董事长,你的水。”周曼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
柳寒烟警惕的拢了拢资料报表,以免被周曼看见,她知道现在周曼和苏北在一起,她不相信苏北会出卖自己,但是在最后关头苏北第一个撤资,还是让她失望透顶,一定要自己做出一番业绩,证明给他看,不是沒了你我什么都干不了。
周曼装作沒看见,放下水杯转身离开。
当当当。
“请进。”
陈泽凯捧着一束夸张的康乃馨进來,“柳董事长,听说你前两天生了病,咦,气色好多了。”
周曼漠然的将花束接过來,找一个花瓶放下,对陈泽凯嗤之以鼻,但是她沒有过问的权利。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耻,他的命就是苏北救回來的,现在居然有脸给柳寒烟送花。
陈泽凯瞥了周曼一眼,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但在他的计划中,就是要慢慢的让柳寒烟身边的人知道自己在追她。
柳寒烟心里装着事情,如果这份资料早到一天的话,她会报警,可是现在看完资料,船已经航行在大海中,不过这样也好,在随后的董事会上,一定要当众揭露洪威的丑陋面貌。
陈泽凯识趣儿的关心几句,离开办公室。
“周曼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人是会变的,陈泽凯的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从一个送奶工变成江海的大富豪。起初因为陈家的事情,连累周曼差点被蝎子杀掉,陈泽凯还有些愧疚,可他已经补偿了周曼两百万,仿佛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似的。
“呵呵,您是老板,我哪儿敢对您有意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陈泽凯问。
周曼微微一笑,将他送到门口,低声叹了口气说:“只不过陈总裁追求我们董事长过于高调了,我怕有些人的脸上过于不去啊。”
“谁,”陈泽凯下意识的以为她在说苏北,微笑道:“周曼姐,最该高兴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如果苏北和柳董事长还在一起的话,苏北怎么会回到你的身边,你说对吗,”
周曼忍着要爆粗口的冲动,职业性的一个微笑道:“我说的是唐浩。人家唐少唐副市长的独生子,集团上下谁不知道我们董事长和唐浩有过婚约,可能就是今年年前就结婚呢。你现在给董事长送花,岂不是让唐浩吃醋了。”
“唐浩,呵呵,我听过一些风言风语,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担心大家脸上过不去嘛,因为今天唐浩和唐泽江副市长也在船上,哎……”
“好啊,我陈泽凯生与死都经历过,跟着我苏哥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还会怕区区的一个唐浩。”陈泽凯确实听过这个传闻,即便周曼不说,他也要会会这个唐浩了。
唐浩确实是唐泽江的儿子,可那又如何,论人脉和财力,陈泽凯在江海虽然谈不到横行无忌的地步,至少不会怕别人。
周曼看着陈泽凯愤然离去的背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反正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介意挑拨离间,让这两个有钱有势的人渣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