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开上刘学的车后,几乎是以极限速度朝着浦海码头驶去,因为柳寒烟的位置距离西冷饭店很近,而苏北要在洪威的接头人拿到钱,赶回來之前,把洪威从藏身点挖出來。
另一边的柳寒烟心急如焚的搓着手心,她非常的紧张,曾经以为用钱來赎人的这种事只发生在电视中,可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便觉得不知所措,如果苏北在身边或许会好一些。
轿车停在西冷饭店门口,下车的男人是刘学,点了根烟,故意倚在车门前,好让潜藏中的洪威眼线发现他们到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洪威的电话打了过來。
“呵呵,看样子这次你学乖了,苏北确实沒有來,不过却带了传说中的刘老板,哎呀呀,要是在平时,我怎么敢惹他,当然现在无所谓了。”
“少废话,我怎么给你钱,你在哪里,钟婶呢,”柳寒烟也在尽量为苏北争取时间。
“哈哈,你以为我会愚蠢到亲自來拿钱吗,柳寒烟,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洪威的声音有些狂躁,一天之前他还是个成功人士,可现在居然要靠着这种方式筹集一笔钱逃向国外。
“洪威,你有今天全部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怨得了谁,”
洪威冷哼了一声,他一生中做的最大的错失,就是一开始应该先将苏北从柳氏集团赶出去,而不是让他留在苏北身边。
洪威仰天长啸,这可真是天意,如果柳氏集团的这次年会不是在轮船上举行,即便东窗事发,洪威还有手段來协调,至少也不会让自己的财产被银行冻结。
沒过一根烟的功夫,西冷饭店走出两名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四处望了望,直接朝着刘学走來。
两个黑西装都认识刘学这个人物,不过他们和洪威一样,只是些亡命之徒,以前可以惧怕刘学,但现在沒这个必要了。
当当当,一个人使劲儿的翘着玻璃窗,柳寒烟缓缓的将车窗摇下,惊恐的看着窗外。
“柳小姐,洪总要的钱带了沒有,”
柳寒烟还在和洪威打电话,她知道洪威也在等这个答案,“带了。”
“拿來,”黑西装激动的说。
柳寒烟警惕的将箱子抱紧。
电话中,洪威显得很不淡定,通过另一部手机对他的手下说:“赶紧把箱子拿來,记住仔细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货。”
正当黑西装准备抢箱子的时候,刘学从背后卡住了他的肩膀。
黑西装疼得一个踉跄,“刘……刘老板你想干什么,”
刘学沒有理会这个虾兵蟹将,从黑西装的上衣兜里将蓝牙耳机掏出來,扣在自己的耳朵上,“洪总,别來无恙啊,怎么这么狼狈,居然要潜逃,哈哈,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哦。”
“原來是刘老板,还请刘老板行个方便,五千万对你來说是九牛一毛,对我來说就是保命的钱。”
洪威有很多部手机,这个和手下保持通话的手机,自然是不需要考虑被追踪的,所以长时间和刘学对话起來。
而洪威换了另一部手机,跟柳寒烟讲道:“呵呵,如果你还担心中民的死活,就马上让刘学把钱拿出來,不要多管闲事。五千万对你來说也不是很多,我只想要钱,不想杀人,别逼我。”
一时间,柳寒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和刘学在西冷饭店必须要周旋到底,为苏北到浦海码头争取尽量多的时间。
这时,刘学却通过语音通话替身边的柳寒烟解围道:“洪总要做亡命之徒,我无话可讲,甚至可以理解。不过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什么意思,”洪威问。
刘学下意识的瞥了眼手表,估计苏北是快到了,“洪总想要这五千万,但是你派來的这两个小兄弟……呵呵,洪总拿着钱可以逃到国外,你就不怕这两个小兄弟抢在你之前一步将钱带走,”
刘学身边的黑西装连忙对着话筒喊道:“洪总,我……我们从沒想过要携款潜逃,真的,您千万别中了刘老板的挑拨离间的伎俩。”
这次洪威沉默的时间比较长,似乎他在和洪博文以及另一个叫马六的男人商量,他们可以不相信刘学的话,但是看到五千万的巨款摆在自己面前,谁能确定这些小混混会不会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