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当即慌了神。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情绪。
傅归渡握着她的脚腕左右看着脚背的伤口。
须臾才缓缓道:“伤口不是很深,休养三几天就不会觉得疼了,但要小心别碰水。”
一边说,他一边将她脚放在他腿上。
去挽了挽衬衫袖子,重新拆了药包为她上药。
从容的医者,面对生死亦是不变的态度。
徐溺忽然就在想。
凭什么。
傅归渡这样的男人,她凭什么能让他疯狂的爱她,为她生为她死?
她就是太清醒了。
明白这世间多么的现实。
人站在一定的高度,或许只会看到同阶层,或许也会怜悯地将目光向下,那么,傅归渡呢?他面对像是她这样的女人时,是一种什么心境?是觉得无趣?还是看破她所有伎俩的淡漠?或者见惯不惯?
像是他这种阶层,凭借着上次在饭局上那些人卑躬屈膝的态度。
她不是不能明白,傅归渡必然是她轻易够不到的大人物。
现在,这样一个大人物,却捧着她的脚,他的世界多么荒芜和现实,他若是没有半点所图,不会施舍她一个眼神,无论她再怎么美丽。
在他眼里。
都是百花其中的一朵。
徐溺抿抿唇,倏忽打破安静:“你是喜欢我的吧?”
否则,她不会有机会碰到他的衣角。
而这种喜欢,无非就是肤浅的表象。
她拥有什么?
美貌。
傲视所有女人的美貌。
她向来明白自己资本在何处。
傅归渡听闻这句话,他任何表情都没有显现,还为她贴好创口贴。
随后才抬起头,“我的喜欢,你能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