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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风声更凛冽了,阳台花园上的花花草草被风拂的窸窸窣窣,全部入了徐溺的耳朵,连带着她身体里正坍塌的世界,一寸寸地吞噬着她。
傅归渡的声音很轻,轻的竟让徐溺听出了揉入骨髓的缱绻和认命服输的意味来。
她握着手机的掌心浸出密密麻麻的汗,整个人像是被上了发条,僵硬地、机械、不知所措的。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
越想越觉得他们这段关系的不对等,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导一切,她像是在他身边摇尾乞怜般,高兴了逗逗、给点甜饼、然后拉她进更深的渊底,她曾经一度以为,神祇或许也会生出几分凡尘之心的。
这次却给她的闷头一棒。
一切都是泡沫虚影,说碎就碎了。
可他说……
——他在爱着她。
这句话为什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是他漫不经心随意给她的蜜糖?有多少分量?一秒记住
“傅归渡……”徐溺失神地望着远方门口方向,喉咙涩的要命:“曾经你也说过这句话,在小镇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在爱我的,可你在那么浓情蜜意时候都能把我当做筹码,那你跟我说………”
“你究竟有多少真心?”
她问的仿佛支离破碎,也胆战心惊,丝毫不给自己留生机般。
听筒里有萧瑟的凉风,他沉默了许久,像是轻轻地叹息,情绪始终寻着她而来:“你要不要见见我,亲自剖开瞧个明白?”
这句话。
徐溺眼泪一下子就淌下来了。
“诡计多端。”她闭上眼,像是无奈。
“我从不在我不在乎的事上浪费我的心思,徐溺,我们见见吧,有个东西还没给你,给了你,我心里就踏实了。”
“你意思,我们之间还没有两清?”徐溺眼睁睁看着指甲嵌入掌心。
“没清,清不了。”
“傅归渡,你混蛋。”她很轻很轻地骂,没多少情绪,似乎每多说一句不好听的,都是中伤自己。
“是,混蛋认栽了。”他坦然接受。
徐溺一下子挂了电话,她缓了好久,将脸颊上泪痕拂去,也不想再关注让她烦扰的事,整个人扑进床褥里。
傅归渡没待太久。
徐溺挂了电话之后他便上了车。
他昏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许久,脸色愈发苍白,许久之后,他才又拨了个电话出去:“我现在回去,有件事要做,一刻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