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也烦躁,她事情多,这人一而再的出现,搞得她每次都得废话一堆。
她不是个计较付出的,给了就是给了,她从不后悔,每次细算这些,都叫她觉得无聊透顶。
扁栀的手捏住车门把手,用力,刚要上车,再次被欧墨渊抬手摁住。
“你到底是谁?”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扁栀看着他,眸色晦暗,“是谁重要吗?”
扁栀心里失望。
三年了,她三年的付出,抵不过一个身份吗?
“欧墨渊,你真叫我恶心。”
扁栀难得动怒了,即便当初离婚,即便在这段婚姻过程中,她一无所得,可是她不曾恨过他。
但是,他现在屡次过来纠缠,探究她身份的举动,让她不断的觉得自己那三年的付出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扁栀甩开欧墨渊伸过来的时候,坐进车内,驱车离开。
欧墨渊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晦涩涌上心头。
她刚刚说——
【欧墨渊,你真叫我恶心。】
她说他,恶心……
满心满眼的人,现在毫不思考的用这样的话来刺伤他。
他也不过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从前她不是巴不得他多跟她说话的么。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欧墨渊的脑子里,直到他回到老宅,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陈语嫣。
有一瞬间,他有些晃神。
觉得,那人是扁栀。
扁栀来家里的次数不多。
每次回来都张罗着汤药等他,他回来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勾着嘴角,映照着浅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朝他笑。
等他喝了汤药,医院里就会来电话,说陈语嫣不舒服,她在马不停蹄地回去。
回想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那么笑过了。
他也确实是亏欠了她。
现如今,多跟她说一句话,她都嫌烦,说他叫她恶心。
欧墨渊垂眸,陷入沉思。
陈语嫣在楼梯口站了好半天了,欧墨渊都没动静,也没有要上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