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的神情,又在对上她惶然的水眸后,心生无趣。
“你的房间在隔壁,怎么?现在就想清楚要留下来了?”
男人淡冷的话语令宁娆猛然回神。
她仓皇地回到隔壁房间,反锁住房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女孩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宁娆死死咬住下唇。
她清楚的知道,傅司骁是在讽刺、羞辱她,就算她真的自荐枕席,结果也说不一定。
她对爱情有种过分理想的憧憬,觉得最珍贵的东西,要在圣洁的婚礼后,幸福地给对方。薆
所以,在傅哲彦三番四次的暗示下,她都予以拒绝,最后他和宁心厮混在一起……
想到宁心,宁娆心底攀燃而上一股怒火,烧的她心口生疼。
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全是那家人所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被宁远仲知道,傅司骁厌恶地想要把她赶走,搞砸了他们的计划,她和妈妈会更加艰难。
她必须要想办法,趁着宁远仲还不知道的当口,带着妈妈远走高飞!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宁娆就打车直赶宁家别墅。
周美雅披着披肩,正摆弄着插花。
见宁娆这么早过来,眼下青黑、浑身狼狈的样子,微微扬眉。
“啧,要不是认得你这张脸,我还以为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
周美雅也只会在宁远仲面前装温柔大度,这会儿人不在,就露出本性来。
宁娆并不意外她的态度,这女人惯是会装,当年明明是自己摔倒,非要楚楚可怜说是妈妈推的。
那会儿外公刚去世,又遭到爱人的背叛,妈妈心脏本就不好,气的犯了病,险些没有抢救回来。
“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宁娆恨声道,也懒得同这女人周旋,开门见山,“他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