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了些许的小愧疚。
只是那场梦记忆尤深,她对谢玹终究是没有办法对其他人一样的。
温酒抬眸,微微笑了笑,“我只是做了三哥不方便做的事。你现在要生气,我也没办法,最多,你打我两下出气好了?”
“嘭”的一声,谢玹捏碎了茶杯。
碎瓷片落到温酒脚边,她站着没动,只是递了一方锦帕给谢玹,“三哥?”
谢玹在她手伸过来的一瞬间,起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温酒站在原地,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把三公子院里那几个值些钱的物件都收起来,免得他一生气给摔了。”
本来这府里的银子就得紧着用。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这杯子也不便宜。”
“阿酒。”
谢珩哑然失笑,不由得低声唤了她一声。
这姑娘……也就只能养在谢家了。
这要是放到别的府里头,要么把人气死,要么被人打死,都不太能长命。
“长兄。”
温酒回头,摊手道:“他又生气了。”
“嗯,我看见了。”
就温姑娘这样哄人,不把人气炸都算对方命大。
“反正我是没法子了。”
温酒放弃和谢玹沟通,这人本来就心思深沉,想的贼多。
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可歇着吧。”
谢珩转身折了一枝梅花随手递给她,“小姑娘家家的,别成天钻钱眼里,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用银子计算的。”
“嗯,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银子计算。”
温酒接过那支梅花,认真的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