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满城芳菲绞尽脑汁,争他回眸一顾。
便连温酒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低声提醒道:“长兄?”
“臣家贫啊,全靠少夫人赚钱养家。”
少年有模有样的朝她拱了拱手,眸里笑意泛泛,光华千转,“我只是在议政殿上说了句实话而已。”
温酒弯了弯眉眼,“长兄没做别的?”
在老皇帝面前哭穷这种事,还闹得满帝京跑过来救济将军府,大概也只有谢珩做的出来了。
“顺便参了杨建诚一本。”
少年嗓音淡了几分,目光不经意扫过温酒的面容。
温酒默了默。
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长兄啊!你这个顺便是不是顺的有点野?
谢珩驻足,看向她,“怎么了?”
温酒缓了缓心神,“还成。”就怼杨建诚一个吧。
就认准一个怼挺好的。
她已经对这少年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但求长兄的动作稍稍慢一些,让她有反应的时间。
谢珩点了点头,嗓音风流里带着几分轻快,“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得。
这还是温酒提醒的。
有什么心思要用在朝堂上,有力气就去对付那些人。
这少年果真好说话的很,再没往暗处琢磨,一转头就在议政殿上参了杨建诚。
这回真真是名正言顺了。
温酒扶额。
谢珩见她许久没再开口,不由得问了句:“你身体不舒服?”
“没。”
温酒觉得自己还能憋出来一个字都是极其不容易的。
她现在只想静静。
谢珩看了她片刻,又道:“你不高兴了?”
温酒:“……没有。”
现在是关心她高不高兴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