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只剩下一众侍卫安安静静的站着。
张掌柜直接就缩到了桌子底下,“温姑娘,不是我诚心要反悔的啊!是那个杨小姐实在、实在太仗势欺人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两个小二连忙道:“我们都是被逼的,将军饶命啊!”
谢珩挥了挥手,“把他们送顺天府!”
几人一阵鬼哭狼嚎,整个茶馆全是哭嚎声,本来也就是卖个铺子的事,银子还没拿到手,倒是牢狱之灾先来了!
侍卫把三人都拖了过去,茶馆顿时安静下来。
温酒清咳一声,“好巧啊,长兄。”
这人不好好在府里待着,也不去处理那些国家大事,怎么忽然跑到北街来了?
“不巧。”
谢珩挑眉,“我是来接你的。”
温酒:“……”
少年看了她片刻,又补了一句,“天黑了。”
“嗯……天是黑了……”
温酒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前世过了很多年忙得日夜颠倒的生活,大多都在为了各种生意奔波,可从没人在天黑的时候来接她回家。
谢珩这个人真是……
少年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白晳修长的手飞转,把系带打了个结,“走吧,回府。”
温酒低低应了一声“好”。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侍女和侍卫们跟在几步开外。
迎面寒风瑟瑟,温酒低头,大半张脸都埋进披风,少年身上淡淡的熏香萦绕在她鼻尖,温暖的有些过分。
少年垂眸,一路都没说话。
温酒有些心虚,也闭口不言。
气氛莫名的有些奇怪。
她也就是出门买个铺子,同人起了点冲突,真要说起来也没吃什么亏,怎么这少年忽然就……这样了?
走过几条街,进了将军府,侍女们提着灯盏迎了出来。
离枝的梅花瓣随风飘到堂前,落在少年肩头,温酒不由自主的抬手帮他拂去。
谢珩忽然在这时候回眸看她,“不许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