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暖炉生的正旺,空气里弥漫淡淡的安神香。
温酒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旁边的侍女安静的帮她擦着头发。
金儿走过去轻声道:“今天这事儿发生的蹊跷,好在有三公子,方才他在庭前等了少夫人好一会儿,大约是想宽慰少夫人几句……”
只是让三公子说句正常的话,也着实不太容易。
温酒点点头,“去同三公子说一声,我方才只是信口胡说,不是有意气他的……”
金儿应了声“是”,刚走出院门,便看见刚刚才冷着脸离去的少年回转,她有些诧异道:“三公子?方才……”
话还没说完,谢玹已经同金儿擦身而过。
“三公子……”小侍女整个都有些懵,“少夫人都说她不是有意气你的了,你还干什么去啊?”
少年转眼便到了窗边,轩窗半开着,他伸手把一个木盒子递了过进去。
温酒诧异的抬眸:三哥?”
少年俊容清寒,有雨水顺着下颚轻轻的落下来。
“拿着。”谢玹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且一贯的惜字如金。
温酒刚好抬手便能接到,不小心碰触到少年寒凉的指尖,冻得一个激灵,“这是……”
“不是要心安吗?”
谢玹说:“盒中里有黄金万两。”
“什么?”
温酒脑子竟有些空白,这少年居然还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这盒子她不敢接了,刚要递回去。
谢玹眸色幽暗的看着她:“再怕,就只能让长兄打到你不怕为止。”
温酒:“……”
她揣着那个木盒子,也不敢打开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毕竟这少年,是能随手就把玉玺给她的神人。
“闭眼。”
谢玹还在站在窗前,嗓音寒凉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