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心里腹诽,他未用晚膳也未见得他家殿下关心他,人家墨白却被他心心念念着。
谁让墨白是未来的世子妃,他家殿下那么多年唯独喜欢她一个人,自然要把她宠上天。
认命退下去,尹况想起墨白临阵脱逃时的那一幕,不禁轻笑一声。
她怎么蹩脚的演技竟然能骗到他,尹况啊尹况,你看人是越来越不准了。
刚刚若不是墨白一直看着,尹况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或许成亲这一事是得提上日程了,等回去梁国再和尹仲文好好商讨。
墨白的厢房里,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半天才将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第一件事便是要找火萤算账,拎着火萤的触角将它从锦囊里拽出来,它似乎早已做好准备,安静等着墨白发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气势汹汹得威胁着。
“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因为有些话尹况听不懂,所以就转换了个意思告诉他而已。”
“什么画像字迹的,这什么东西啊,而且竟然将我如何害怕老鼠这件事也告诉了他,我的脸面放在何处?”
墨白越想越觉得在尹况面前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了,还想着仗着她这个通灵大师的身份可以在尹况面前装一下威风,没想到人家早就已经把她看透了。
“那些海报写真签名在这里不就是画像字迹吗?再说了你怕老鼠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告诉他而已。”
火萤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仿佛在说这件事不是它的错。
其实它只是不想让墨白怪罪它,似乎这么说墨白便会被它洗脑。
奈何墨白这人,只要不是在尹况面前,脑子比谁都清醒,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是吗?还敢跟我推卸责任!!”
“这一切都怪尹况,明明他答应过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竟然说话不算话。”
火萤幽怨得责怪着尹况,墨白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它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
看到墨白这副脸,火萤急忙道歉,“我错了错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擅作主张将你的丢脸事说出来,可是尹况明明答应。”
之所以火萤态度转化那么快,是因为担心墨白一个不开心将它扔进锦囊里关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它得闷死,有道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道理它还是明白的。
墨白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不过虽说它认错了,却还是不能轻易原谅它。
正想办法如何处置它,门外传来月已的声音。
“墨白,殿下让我给准备了吃的,我给你端进来吗?”
听到有吃的,墨白眼前一亮,被这件事烦着,她差点忘记自己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再顾不上火萤,提着它扔进锦囊里,“你给我好好在里面闭囊思过,三天之后再出来见我。”
她说罢毫不留情得将锦囊的带子拉紧,不顾火萤的嚎叫,起身便去给月已开门。
月已手上正端着盘子,阵阵香味侵略墨白的味蕾,她的笑容十分可怕,“谢谢你啊,月已,你太有心了。”
“这是殿下吩咐的,他还让我跟你说,吃饱了好生休息,今晚就不赶路了。”
月已可不敢领这功劳,这是他家主子的一片心意,就为了让墨白对他家主子多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