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赫兹提问的官员瞬时也怂了,立刻在地上跪下求饶:“摄政王息怒,臣只是提醒,对尹况来说,百姓是最重要的,若摄政王拿百姓的性命来威胁他,可能会将他惹急……”
“那不用那些人的命难道用你的?”
他闻言,放在身前的手抖得厉害,立刻磕头,“臣……臣……”
赫兹冷笑一声,满眼皆是不屑,“看你这贪生怕死样,我只不过是顺口一说,你就吓成这样,若是皇宫真的守不住了,你们以为尹况就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那些人听到赫兹的话,都不敢再随意上前发表意见。
见他们一个个像哑巴一样,赫兹也懒得再去追问,只是觉得他们碍眼极了,没好气道:“都走,全部都走,反正你们在这里也做不出任何贡献,回去当你们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吧。”
那些人闻言,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多留,不约而同便往殿外跑。
一时之间,偌大的太安殿只剩下赫兹一人,他孤傲又冷漠,坐在顶上那张椅子上,却又显得异常落寞。
“报!”
这时候,一个侍卫又跑进来,健步如飞,丝毫不敢耽误时间。
“说。”
“西门失守了,南门的弟兄们也要坚持不住了,东门那边传来消息,说余自力的人马已经在发起进攻,估计可以再抵挡一会。”
赫兹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只听他一句比寒冰还要让人觉得充满寒意的一句话。
“让西门和北门的人往东门和北门撤,让东门驻守的侍卫主动迎战,将他们挡在门外。”
那个侍卫听到赫兹的话,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只是按照赫兹的吩咐去办。
当太安殿再度寂静,赫兹方从椅子上起身,将桌上的东西狠狠挥落在地,胸腔剧烈起伏,很久没人能让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了,都是尹况的错。
不就是决一死战吗?他甘愿奉陪到底。
而墨白见后门这里一直没有动静,有些担心,扭头问身后的尹况:“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等他们自己把这扇门打开。”
尹况丝毫不着急,言语间透着慵懒。
墨白见他这么神色自若,知道尹况是确定这场仗谁会是最后的赢家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淡然处之。
既然如此,那救出张南黎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只是不知道赫兹会有什么下场。
他们就在后门守着,严阵以待,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而随着西门和南门被攻破,北门也随之失守,只剩东门的侍卫还在坚守着,而另外三个失守的人马也正在皇宫中到处逃窜,赫兹的大势已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萧筱也知道了尹况发兵围剿京城的事,生怕赫兹会出事,急忙来找他,看到他还在等着,以为他是故意等他的,立刻扑向他怀里。
赫兹本来正在想要如何对付尹况,被人这么一抱,条件反射得将萧筱推开,将旁边的剑差点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