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京城那边兵变了,皇上让我带兵去支援,事出紧急,我立刻就得出发,快的话可能半个月,慢的话可能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尹况的话让墨白躺下的动作顿住,停在那里。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知道身为一个父亲,我没法保住自己的孩子让你失望了,我不知道你得用多长时间才能过去心里这坎,但是没关系,我会等你,等你能原谅我,也能让自己释怀的时候,我们再回到过去的日子。”
墨白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尹况也不介意,执意说完想说的话,“我这次去京城,不仅是去处理兵变的军队,也会和朝廷彻底划清界限,以后的日子里,我只想和你过我们的小日子,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生很多个孩子,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过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生活。”
墨白依然不说话,脸上却有了些动容。
“殿下,时辰到了。”
月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尹况知道没时间了,而墨白又没有任何回应,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那一瞬间,猝不及防朝墨白走来,然后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墨白被尹况这么抱着,她能感受到尹况的紧张,她没有推开他,潜意识里想伸手搭在他被上,最后却硬生生忍住了。
她是贪恋他的怀抱的,身体比她诚实,而且在知道即将和他分离一段时间后,墨白也是不舍的,她就任由尹况这么抱着,一动不动。
门外的月已再次催促,尹况终于松开她,却将颈上待着的驱邪链挂在墨白脖子上,“这驱邪链你带着,就当做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说完也不敢多留,疾步离开。
墨白摸向脖子上的驱邪链,眼泪又从眼眶里流出来,他何尝这么卑微过,这一个孩子改变了太多人,太多事,是不是她真的太过执迷不悟了。
尹况吩咐的,月已早已准备好,一匹马,马上挂着包袱。
月已则拿着尹况上战场的金色盔甲,站在一旁等候尹况穿戴完毕。
上马的那一刻,尹况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上面两个端正的字大气磅礴,就如他一样刚正。
“记住我说的话,照顾好墨白。”
尹况最后还是不放心得多吩咐一句,月已坚定点头:“殿下放心,若是墨白有半点闪失,月已提头来见。”
有他这句话,尹况便放心了,正准备策马离开,乃瑛的声音从门府里面传来。
“殿下等等,墨白有话让我转告。”
在听到墨白的名字,尹况立刻握住缰绳,刹住马蹄。
乃瑛已经跑到尹况面前,将手中的驱邪链递给尹况。
“墨白说,这驱邪链只有在你身上,她才能安心,她也让我跟你说,你必须完好无损得回来和她认错,一起向宝儿恕罪。”
尹况听着乃瑛的话,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而是嘴角微微扬起,他接过驱邪链,对乃瑛道:“好。”
将驱邪链戴回脖子上,尹况再不停留,策马疾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