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如此,你便断定这件事和平儿有关?”
皇上始终不愿意相信墨白和曹霜霜的话,虽然他了解安秋平的性子,确实不是甘于平庸的人,但他不愿相信他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杀手。
“皇上是觉得单单凭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你?”墨白不怕死得反问。
余自力在旁边硬生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可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谁,可是九五之尊,一国之主,她就不怕皇上随时会要了她的脑袋?
可惜他如何在旁边使眼色,墨白都未曾看他一眼,而是一直盯着发抖的曹霜霜。
“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你可别以为你是朕的儿媳,是平儿的正妃,就可以放肆,目中无人。”
“萧筱不敢,萧筱只是想让皇上看清一些事和一些人罢了。
太子到底是不是被下蛊,我想这件事皇上心中应该有数,否则又怎么会昏睡近一个月,最后不治而愈,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的蛊被解了。
若皇上再不信,可以让人将曹霜霜和太子认识的那个巫师绘一张画像,看她二人是否长得一样,若是一样,则证明我们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若是不一样,我则任由皇上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墨白说得这么笃定,皇上也迟疑了,他潜意识不愿意相信墨白的话,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必须亲眼见到结果。
“好,朕听你的,来人,宣画师。”
余自力见事情越发不可收拾,真担心墨白会出事,可她又如此信誓旦旦,让他不得不信。
于是很快,两个画师进殿之后,便一人领着太子,一人领着曹霜霜下去绘像,大殿里则只剩下墨白和余自力,皇上三人。
皇上脸上的神情不好看,余自力的心却悬着,担心待会出了差错,那墨白便惨了,他想着得找个人去给尹况通风报信,若有意外,他也能来这里替墨白求情,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给墨白留条生路。
起身上前向皇上跪拜,“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夏阳公主约了臣午时一刻在后花园见面,臣想着先赶去赴约。”
之所以他会在这个关口提起夏阳公主,是因为余自力断定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夏阳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他巴不得将夏阳公主许配给余自力,只是余自力婉拒了几次,夏阳公主又是心高气傲的人,不愿皇上用强权去压迫余自力,所以便一直不让皇上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如今听到余自力想去赴约,自然是同意的,准了他离开,临走前,余自力给墨白投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心等着。
一瞬间,大殿里只剩下墨白和皇上二人,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自从刚刚到现在,皇上便一直凌厉得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墨白被他这么看着觉得实在不舒服,率先开口,“皇上有什么问的,尽管问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皇上愣了愣,半晌才开口,阴阳怪气道,“朕到现在才知道,萧太师的千金竟然如此聪明,什么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