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唐逆。萧洵眸色一沉,小唐大人,你要抓我依律办事,世子,别为难我。唐逆为难的说,那女子,死了。什么萧洵又是一愣,怎么死的自尽。并且还是在崇王府门口自尽的。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一头撞死在崇王府的石柱上。昨日,有一女子称怀了萧世子的孩子,要让萧世子负责。在崇王府门口哭诉萧世子始乱终弃。今日那名女子直接就在崇王府门口自尽了。事情闹到了大理寺,萧世子身份贵重,只好由唐逆亲自来‘请’世子去大理寺配合询问了。萧洵眸色沉沉,收敛了纨绔的姿态,面色冷肃的哼笑,我萧洵行得正,坐得端,不惧大理寺查问。他甩手,转身就走。唐洛洛眼神精亮,然后低头画符。唐逆走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阿姐,你不救他他以为,阿姐跟萧世子交情极好。会出手帮世子呢现在那状告世子的女子死了,一尸两命且死无对证,即便崇王府能护住世子性命,只怕世子也逃不过世人的口诛笔伐。唐洛洛抬眸,语气平淡的说,世子是我的大客户,自然是要救的,但让他坐两天牢压一压他的桃煞也不碍事,他命里有这一劫。而且,她不能白救啊。这种长期客户,不得等崇王上门来‘详谈’啊唐逆瞬间就懂了,他露出好没气的表情,阿姐真会赚钱。比你是强了那么一丢丢的。唐洛洛微笑。……难怪母亲她们能那么硬气的离开唐家。认回来的女儿,是个宝。可惜,祖母不识货,将这么个金疙瘩赶了出去。哎。想着,唐逆就忍不住叹息一声,唐家没眼光啊。…不出两天。崇王就找上门来了。唐洛洛用了上好的碧螺春招待贵客,王爷请喝茶。崇王面带忧虑,扫了眼她,你早知道本王会来吧。唐洛洛挑眉,也没否认。你可有法子能帮到萧洵崇王直接开口问。丝毫不带客套的。反正都跟唐洛洛做过不止一回生意了。熟悉她的作风和为人。以崇王府的地位,应该能保住世子性命吧唐洛洛轻声说。崇王叹气,保住性命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清白做人。此事,已经闹到了宫里。今日皇帝在朝堂上,公然训斥了他。瑞王也落井下石,称萧洵素来纨绔浪荡,满京城的花楼,无人不识萧世子!又说他管教不严,才叫萧洵这样丢尽皇室颜面。自尽的那女子,正是怡红楼的花魁,叫花娘,是个有风情又有才情的美人胚子,而萧世子,正是她的入幕之宾。花娘状告萧世子始乱终弃,并说自己有了他的骨肉,说出去,没人不信。反倒是萧世子的辩驳,称他与花娘清清白白,才是无人信他。可偏偏,花娘根本就不给萧洵自证的机会,一头撞死在王府门口。她是要,钉死萧洵啊。眼下案子已经交给了大理寺,瑞王又咬着不放,在外散播谣言,诋毁萧洵,若不能还萧洵一个清白,即便不死,恐怕也要贬出京城流放。唐洛洛勾唇,这次世子沾上人命官司,人死了,死无对证,崇王想保住世子的清誉,怕是不易。不必说了,三万两,能否请你出手唐洛洛嘴角的笑意更深,就喜欢这样直接的客户。我与世子多少也算有些交情,如今他有难,我自不会推辞。崇王看她一脸笑意,果然,她是在等着自己开口。还想着,三万两要是请不动她,那就再加一倍。她倒也不贪。听见崇王心声的唐洛洛:……好家伙,她还是太良心了。世子的声誉,远不止三万两。次日。唐洛洛便跟随崇王去了大理寺。此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如何定性。往大了说,便是世子始乱终弃,草菅人命。往小,也可以说那花魁攀咬世子,故意陷害。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谁也没法证明,真是世子的。但也无人证明,不是世子的。不过萧世子花丛浪子的名声已经闯了出去,显然是死者生前的供词更有说服力。这也是瑞王等人咬死萧洵的原因。为表重视,大理寺三堂会审,唐洛洛一来,就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瑞王是其一,十九王爷萧衍也在。萧衍一见她,便眉眼带笑,洛洛,过来坐。公堂上的官员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来。十九弟,这不合规矩吧瑞王不赞同道。这里是公堂,让唐洛洛来,已经是不合规矩。瑞王如何不知,崇王将她找来,定是想为萧洵脱罪的。此案与瑞王兄毫无关系,你在这,亦不合规矩。萧衍语气冷漠。直接怼了回去。瑞王一噎。与他有关系。唐洛洛说,他身上有咒萧世子的怨气。瑞王脸色阴沉,此处是公堂,注意你的言词!若再信口开河,便是十九弟,也护不住你!萧衍上前,眸光幽深的凝视着瑞王,瑞王兄如此情急,莫不是被洛洛说中,心虚了你!瑞王狠狠咬牙,此案与十九弟也没什么关系,你又来此做什么本王执掌京畿营,守卫京城防卫,京城有命案,本王当然有权过问。萧衍语气平缓的说。三堂会审的官员面面相视,这案子还审不审了要不干脆让两位王爷审吧根本没他们说话的余地啊!本王也很好奇,瑞王如此穷追不舍,究竟是为什么。崇王冷然道。萧衍则带着唐洛洛去到了他的位置上。并且让唐洛洛坐了下来。他则站在唐洛洛面前,低声而威压道,带世子上来问案吧。当即,就有锦衣卫去大牢里将萧洵带来。萧世子一脸不耐烦,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与花娘之间清清白白,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你们问多少遍,本世子都是这样说。父王,小皇叔,洛洛都在。萧洵瞬间安心了。就是这两天呆在牢里,环境卫生和吃食实在是差。他两天没洗澡,没换衣服,对于爱干净爱臭美的萧世子来说,这跟冤枉他一样,不能忍!所以他心情不好。随后,又有锦衣卫抬了个担架,摆在萧洵脚边,很明显,是一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