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会……唐令仪不敢置信,洛洛,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父亲就算再怎么对阿娘和她们不满,也不该害外祖父啊。外祖父可是他的岳父啊!唐玉延也沉着脸,看着唐洛洛。唐洛洛从魏与泽手里拿过宝刀,这刀上阴气极重,普通人肉眼看不出来罢了。这刀有极重的戾气,想来屠戮了不少人命,才会有这么多的阴灵附着在上面,外祖父若每日与此刀作伴,阴气便会日渐侵蚀他的身体,最后连外祖父的魂魄都会像刀上的阴灵一样被禁锢吞噬。这刀是个邪物。吞噬了足够的人命和戾气,里面的阴灵会不断的吞噬新的灵魂。魏与泽拳头硬了,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回来!舅舅刚转身,就被老父亲呵斥住。魏与泽一脸冷肃,他如何不知,父亲顾虑的,是妹妹。魏氏深吸一口气,兄长,交给我吧,若洛洛所言属实,我饶不了他!说着,她又看向唐洛洛,洛洛,你外祖父的身体可否能调养好唐洛洛点头,能。魏氏松了口气,令仪,你们在魏家住几天,多陪陪你们外祖父,等外祖父身体好些,你们再回去。阿娘你呢我即刻便回去!她要回去问问清楚,究竟是不是唐啸铭干的!唐令仪拧眉,此番阿娘回去,她担心爹娘会打起来。阿娘,我跟你一起回去。唐洛洛又说道。唐令仪:加上洛洛,绝对会打起来!洛洛可是从来不会给父亲好脸色的。不过有洛洛在,倒也不用担心阿娘会吃亏了。临走前,唐洛洛用符,将外祖父房里残留的阴气彻底清除干净,又布了个法阵,保外祖父的房间阴邪不侵。魏氏回到唐家,下人们见她脸色不好,都不敢上前惹她。侯爷呢宝珠快步走上前,夫人,侯爷在老太君那儿。魏氏直径往老太君那去了。唐洛洛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看好戏。母亲,近日您觉得身子怎么样哼,我老婆子还死不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泼辣强悍,非但不来我这个婆母跟前儿侍疾不说,还动辄在我面前甩脸子,你堂堂一个侯爷,让一个妇人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这是我唐家,不是她魏家,你也不怕叫人笑话!唐啸铭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安抚老母亲道,母亲,您且再忍忍,儿子迟早休了她,再给您娶个贤良听话的媳妇回来孝敬您老人家。魏氏在门口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冷笑一声,若想休妻,何须忍耐,即刻便可写休书。唐啸铭眼神微闪,然后不耐烦的表情直接拉满,你不是回娘家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魏氏目光沉沉,她摊开手,唐洛洛默契的将带回来的宝刀交到了她手里,侯爷认得这个吗唐啸铭看着那宝刀,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色,认得,这刀是我送给岳父大人的,你将它拿回来做什么‘刷’魏氏直接拔刀,刀尖直指唐啸铭,唐啸铭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往后躲,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魏氏,你敢在夫家动刀子,你还有没有点做人媳妇的样子!老太君自上次摔断了腿,至今一直躺在床上休养。魏氏冷哼,即便我不是您口中贤良淑德的好儿媳,可扪心自问,我从未想过要对您不利,而您的好儿子,身为女婿,却敢对岳父不利,唐啸铭,你敢害我爹,我便要你的命!老太君也震惊了,不可能,你在说什么浑话!她儿子怎么可能会对魏老将军不利。他哪有那个胆子。唐啸铭也咬紧牙怒吼,我送宝刀给岳父,只是想讨好他,你休要在这儿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你可敢让我刺上一刀,以正清白!魏氏刀尖又往前了几分。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唐啸铭面色铁青,魏氏,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爹喜爱这些兵器,我送宝刀是为了投其所好,讨岳父欢心,有什么不对!我这是在给你抬脸面,你不要不识好歹!这刀上附着阴灵,害得我爹病重,你敢说你不知情魏氏目光犀利。唐啸铭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阴灵,这就是一把上好的宝刀,哪来的什么阴灵!说着,他顿时瞪上唐洛洛,是不是你又在你娘面前胡说了些什么!你个孽障,从道观里出来,搅的家里乌烟瘴气,我就不该将你接回来!唐洛洛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侯爷如果真无辜,那干嘛不让我阿娘刺上一刀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证明我是在胡说,放心,阿娘下手有分寸的,不会要侯爷的命。放肆!你还想弑父不成唐啸铭怒喝。只需一点点皮外伤,侯爷就可自证清白,是个男人就别怂,不然我看不起你。他抗拒,说明他知道,那刀上有阴气,所以他不敢碰。唐啸铭眼珠子几乎要喷出火来,听听,谁家的闺女敢这么跟父亲说话‘啪!’清脆声响起。魏氏一个大耳瓜子扇在唐啸铭脸上。唐啸铭满眼不敢置信,整个人惊呆了,随后怒气从眼睛里爆发出来,怒吼道,魏素羽,你敢……你敢对我爹不利,我就敢弑夫!她有什么不敢的唐啸铭怒火直烧,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害岳父就凭这臭丫头几句装神弄鬼的话吗,你简直荒唐!大胆!见自己儿子被打,还是被一个女人扇巴掌,这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老太君激动的险些没从床上翻下来,老太太拍着床榻大喊,来人,给我把这个悍妇捆起来!开祠堂,请家法,竟对自己夫君动手,我唐家家法容不下这等悍妇!下人们听见声音进门来。魏氏提着宝刀,谁敢动。唐家素来是魏氏当家,魏氏又是个雷厉风行的,连侯爷在她面前都讨不到便宜。老太君虽然辈分高,可毕竟已经老了,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上前。老太君见此,更为大怒,你们都聋了不要忘了你们是谁家的奴才,谁才是唐家的主子!还不快给我把这个悍妇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