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秀赶紧扯了她把:“娘,你少说两句,这府里到处有她的耳朵。”
“秀儿,大人不是对你很好吗?”
许香秀苦笑:“是对我很好,但这些下人的卖身契可是在主母手里呢,谁敢不听?”
许二牛见许刘氏还要说话,生怕她口无遮拦,对大姐不利,急忙转移话题。
“大姐,二姐公公刚没,她不能来,给小少爷的百天礼托我带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银锁,递给许香秀。
“你什么时候见你二姐了?我怎么不知道?”许刘氏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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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正好碰见二姐和姐夫来买东西,她就买了这个让我给小少爷。”
许香秀摩挲着手里的银锁,鼻尖发酸:“什么小少爷,你们是他的舅舅和姨,都是因为我这身份,不能让他叫你们声舅舅,姥姥,姥爷。”
她转头看了眼许德贵,“爹,都怪我,当初昏了头想过好日子。”
许德贵十多岁的汉子,平日里木讷少言,此刻听到自己大女儿的话,眼圈瞬间就是红。
“怪爹,怪爹不在家,没有劝住你。”
“许德贵,你干什么?”许刘氏不好说自己女儿,但看到自家男人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喝道,“今儿什么日子你在这抹眼泪?没听秀儿说这儿都是眼睛耳朵的?”
许德贵赶紧擦了擦眼角,低头不敢再说话。
许刘氏骂完许德贵便转头劝许香秀。
“秀儿,你可不敢胡说啊,当主子的日子还不好吗?虽说小少爷不能正经叫我们声姥,但个称呼而已,算得什么?你只要好好的,咱们全家都沾你的光呢。”
许二牛不满地接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个称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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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个称呼的事?你看你姐穿的戴的,那样不值钱?就连你天天游手好闲,到处撒钱,还不是沾你姐的光?”
许二牛翻了个白眼,干脆闭嘴不再搭理她。
许香秀笑着替许二牛辩白:“我们二牛只是上次应试失利被打击到了,二牛,你今年的乡试参加吗?”
“哼,参加了也是白搭,他现在的心思啊,根本就不在学业上。”
“怎么?二牛有心仪的姑娘了?哪家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