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鱼摇头:“不怕,婶子活着的时候就亲切温和,没道理现在吓我们,除非……”
她转头,看着堂中已经被遮上面的沈氏。
她救过沈氏次,大致了解她的身体状况,除了营养不良贫血,还并没有什么要命的大病。
虽说有过次心源性猝死的经历,但那是有诱因的,是因为挑水过度劳累。
那昨天呢?这裴府进进出出都有下人伺候,哪能轮得到沈氏劳累?再者,半夜有什么可劳累的?
除非……另有隐情。
沈未安和裴无君几乎是同时到达,同样的两身孝服,粗布麻衣,腰间还系着麻绳。
“师弟,你……”裴无君哽咽了下,“我日后再也没脸面对你了,我没照顾好师娘,是我的错。”
他说着,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
“当年在在京中考学,六年不中,老师不嫌弃我,收留我在家中,是师娘细心照顾了我六年,如今我却没照顾好她,是我的错,我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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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县令夫人捏着方帕子塞进裴无君手里,“你别再惹未安伤心了,还是让师娘早日入土为安吧。”
许梦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却见她虽然也是脸哀戚,但悲伤不达眼底。
偶尔看向堂中地下的沈氏时,眸中还闪过几分不耐和得意。
许梦鱼侧头戳了戳许二牛,刚想跟他说自己的发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许二牛低头问道。
许梦鱼摇头,“没事,不小心碰到你了。”
若沈氏的死真的有内情,也不能让许二牛参与进来,他是许香秀的弟弟,他要是参与了,许香秀也被理所应当地被人列为眼中钉。
“是不是想回去了?我……让阿三送你?”许二牛说着抬头去寻阿三的身影。
许梦鱼急忙扯住他的胳膊:“不要,我答应了沈未安,在这儿陪着他,今日过后,他就将婶子送回临阳村安葬。”
许二牛目光微微黯淡:“你们……这么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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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鱼没有细究他的意思,眼神直跟着沈未安,不在意地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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