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看着病房那如胶似漆的一对,弯了弯唇,正好有佣人过来,躬身跟傅西琅说了些什么,后者很快起身,沈素立刻问道:“怎么了?”“家里有些事。”傅西琅似乎无意多谈。沈素也明白,傅鸣这一醒,估计傅氏又有新的动静,她毕竟还算外人,于是很理解的点点头,“没事,你先去忙,我正好也要回舞团处理工作。”傅西琅送她离开傅宅后,沉眸,一言未发,去了后院的祠堂。祠堂内供着香火,气氛肃穆又冰冷,盛敏华掐着佛珠,闭着眼祈福,听到身后有动静时,才缓缓睁开眼,“来了。”傅西琅应了声。跟往日一样,祭拜完列祖列宗,便听到盛敏华问道,“听说,那小狐狸精一进去,阿鸣就有反应了?”傅西琅站在一旁,轮廓笔挺刚直,语气很平静:“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盛敏华嗤笑,手中佛珠未断,“她倒是个有福气的,知道要抓着救命稻草不放。既然阿鸣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太扫兴,让她多住几天,等阿鸣彻底好了再说。”“嗯。”傅西琅垂眸,手指捻起掉落在桌面的茶叶丝,面容沉静无澜。后面几天,温乔都没再见过傅西琅,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陪傅鸣聊天、讲故事,偶尔傅鸣会给她反应,眼神异常柔和。就连佣人们都感到诧异,对她的态度恭敬了不少。盛敏华似乎对她的掌控也松懈了些,不仅给了温乔新衣服穿,还准许她偶尔回学校听课。可温乔并没有去过学校,她只是随着张姨出门采购过几次。直到有一天,她跟着张姨去取酒的时候,撞见了不少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在门口面试,她们穿着高跟鞋,紧身裙,细长的腿被丝袜包裹着。很性感,很漂亮。温乔懵懂的收回目光,问张姨:“阿姨,她们是做什么的,挣钱挣得很多吗?”张姨扫了一眼,含糊道:“模特吧,我也不清楚。”“哦……”温乔小小声应了下,然后不经意抽走了一张面试的宣传单,乖乖的跟着张姨回了别墅。等到了病房后,她才拿出宣传单,仔细看着上面的应聘要求。周薪两千,立结。温乔抿抿唇,将宣传单收好,然后若无其事的又跟着张姨出门了几次,不过每次,她都会偷偷买一些东西回家。有时候,是黑丝,有时候,是职业装,衬衫窄窄小小的,领口有些低,腰掐得很细。可她没有太多钱,买的都是很劣质便宜的,面料只有薄薄的一层,连内衬都没有。终于有一天,趁佣人不在,温乔想试试这些衣服,她悄悄躲在了病房的卫生间里,将衣服换好,对着镜子扭了扭,似乎跟那些面试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温乔深吸一口气,想穿给傅鸣看看。她扬起笑容,刚推开门,准备叫阿鸣时,眼前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很休闲的衣服,双手插兜,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有几分玩味,又转头对后面的人说:“西琅,这哪来的小妞,傅鸣这小子金屋藏娇啊?”温乔身子一僵,手下意识压住裙子。却看到病房门口,傅西琅正将黑色的文件夹扔在沙发上,边松领带边看向她,目光很淡的扫过她的腿。温乔只觉得浑身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