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施姑娘当什么了?
不怪施姑娘气得都口不择言了。
干爹就继续作吧,今日萧大人只是抱了施姑娘,明儿后儿指不定就不只是抱,两人更得一个饭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了,到时候就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
这次纵然他心再偏,也要偏向施姑娘,站到施姑娘一边了……
可他还只能为干爹尽量再争取时间去追施姑娘,把误会给尽快解开了,谁让他是儿子他是老子呢?
小杜子一边想着,一边与小卓子道:“我干爹是真有十万火急之事,你这样,你设法儿让其他臣工又给皇上敬酒去,皇上……”
韩征忽然开口,打断了小杜子的话:“本督这便回席上去。”
小杜子忙回头看他,却见他除了声音比往常冷沉以外,面上连丝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关键他竟然还要回席上去,表情没变化还能说是养气功夫到家,要回席上去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眼下去追施姑娘,不是最要紧的事没有之一吗?
真是活该日日都暗自难过心塞,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小杜子皮笑肉不笑,“那儿子这便服侍干爹回席去。”
懒得再说他,也懒得再管他了!
韩征听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大步回了席上去。
他现在心里很乱,想来那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且先彼此冷静两日,他再寻她去吧,届时她已经心平气和了,他也已把以后他们一起走的路具体该怎么走想清楚了,他再好好的哄她,与她互诉衷肠也不迟。
彼时施清如也已回了席上,虽然心情坏到极点,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她面上却已是看不出多少异样了。
这是皇宫,不是师父和她的家,她可以想哭就哭,想叫就叫,她连悲伤难过、自怨自艾一会儿都是奢望,何况她还没有心疼自己的人了,她不更坚强一点,懦弱和眼泪是要给谁看呢?
然而丹阳郡主注意力本就全在施清如身上,想知道她离开这么久,是不是见过她大哥,若是见过了,彼此又说了什么话儿,她到底对她大哥是不是也有好感……满心都是疑问与期待,所以自施清如回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自然很快看出了她的异样,忙低声道:“清如,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半日才回来?你眼睛怎么了,可是遇上谁,欺负你了?”
还是她大哥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让她觉得委屈,甚至于觉得是被冒犯了?
施清如想到萧琅之前与韩征的对话,显然他之所以会那么巧出现救助了她,是因为有丹阳郡主这个妹妹给他通风报信。
虽然萧琅救了她,还因此让一场大祸消弭于了无形当中,可也正是因为萧琅,才有了后边儿那些事,有了她此刻都还难以平复的悲愤与心痛,再对上丹阳郡主,她真的很难做到不迁怒。
便只是淡淡道:“我没去哪里啊,就更完衣后,在外面透了一会儿气而已,眼睛红红的,应当也是吹了风的缘故吧……怎么表演的是歌舞,不是说请了民间有名的杂耍班子,有精彩的杂耍可以看吗?难道已经表演过了?”
丹阳郡主见她言语间避重就轻,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想着若她和自家大哥已经见过面了,回头一见自家大哥,自己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遂也不追问了,只道:“杂耍班子的人听说没经过这样的大场面,想着要面圣了,事到临头,竟然都腿软得站不住了,连站都站不住了,更何况还要表演呢?出了什么岔子,饶了皇上舅舅和皇祖母的雅兴,这个责任谁能担当得起?所以就临时取消了,改为了歌舞表演。清如你若实在想看,以后咱们乔装了,去天桥下看吧。”
施清如便知道杂耍班子里混进了刺客之事,至今仍只有小范围内的人知道,并未引起文武百官和内外命妇们的惊疑,隆庆帝事后应当不会追上下人等的责,纵使追责,也一定只是小惩大诫了,心下不由一松。
随即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报以刻薄的冷笑。
你有什么好心下一松的,你有什么资格,到了此时此刻,你若还认不清自己的斤两,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就真是可笑可悲得可以去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微信关注“”